“知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这样怪吓人的，傻了？”

    庄嵁放笔，目光扫过她自己无意抹在人中上的灰黑墨迹，两边嘴角小幅延伸开来——本来准备门前提醒她的，现在想想还是算了，反正陈老师度近视加老，这屋里没有第二个人能发现她的丑态。一会儿还要去附近吃了饭才回家，等她自己发现的时候，场面一定很好玩。

    “介舒！你怎么坐了！”陈老师厚重沙哑的声音遽然响起，庄嵁憋着笑想去看不良学生的窘迫表，前的世界却突然开始震。当他睁开，童年介舒的脸和现在的模样模糊重叠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梦了？居然会笑醒？”她的发垂在两侧，狐疑地挤了一双。

    第三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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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介舒看着俞庄嵁张了张嘴，眨了几，有那么几秒显然不在状况，脑袋左顿一刻，右转一度，一爪掀开额前的碎发，渐渐反应过来，接着想起，又发现她就堵在面前，于是非常没有必要地撑着靠背连翻带爬地到了沙发后面。

    “嘶哈——”地的瞬间，他捂着侧一阵晃悠，倒着凉气勉扶住了墙面。

    “机械舞？”

    他侧目望过去，介舒背着手杵在原地，抿着，嘴角憋笑憋了两条浅窝，一副旁观者姿态。窃笑了没多久，见俞庄嵁低不回话，她便立刻识趣地止住了笑意：“你回去之后，去医院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以一急促而吃力的节奏调整着呼，弯曲的上一起一伏：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那你昨天一天就是回去买了东西？还是去上课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着。”

    介舒犹豫着朝他走了两步：“……你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麻烦你把我昨天问理员借的钱还一？”

    她刚腆着脸说这个请求，面前的人就像个了气的迎宾气球人一样靠着墙坐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哎！要不我们现在去医院？你这样拖去不行。”她跪坐到一边，双手扶着他向一边倾倒的，歪去观察他碎发的脸，只见他合着，眉锁，像是虚脱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，”他觉到手臂靠着一臂乎乎的，没有挣扎，“我要洗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