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宜同闻言冷笑：“警察能二十四小时贴保护你？以后日不过了？不怕被报复？再说了，现在什么都没发生，你跑去跟警察说什么？你预要发生一场中国□□的血拼？谁信啊？在这连室抢劫都解决不了的地方，你指望什么？”

    关宜同嘲讽：“他们这人会怕？万一被惹急了发飙呢？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
    陈辛觉叹了气：“我们能不能安全活过今天都不一定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那你觉得呢？”关宜同转向靠着门坐在地上的陈辛觉，着鼻，“你上有腌咸鱼味。”

    他没接这句的茬，只说：“放心吧，像我这样作恶多端的人也许会受到惩罚，你那事远没那么恶劣。”

    声音愈来愈响，关宜同忙用手比了个暂停姿势：“外面还有个人呢，现在能不能别吵这个？投票吧，要命还是要义气？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呢？你才几岁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，就跟他说节课要考……”一句话未说完整，季归豫又闭上了嘴，“不行，要是真的害了他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季归豫忐忑：“□□寻仇……太可怕了，我们都是良民，要是被卷去就太无辜了……要不报警吧？”

    “背叛他，怎么背叛？他会听你话乖乖回来吗？”陈辛觉抬望向他成一团的五官。

    “但我没什么可后悔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又回到开始的问题了，假设庄嵁是故意隐瞒行踪的，我们要不要背叛庄嵁？”季归豫上了痛苦面。

    关宜同过了一阵才喃喃：“总之，外面那个人肯定不只是为了和庄嵁打个招呼才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你没看见他们找我债的嘴脸。”

    季归豫松了：“问题是我们也不知庄嵁去哪里了啊？”

    另外二人脑里同样是一团麻，对视一后又各自盯着不同的瓷砖一时缄默。

    关宜同分析：“刚才在对面敲了这么久门都没人开，他肯定已经跑了……我总觉得他是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爸这个年纪的时候，已经在打理好几个片区的生意了。”他勾臂的力气加重，随着位置的移动，介舒原本虚扶着他肩膀的胳膊不得不绕到了他前襟。

    她蹙眉：“作恶多端？”

    陈辛觉知自己上快要结晶，闻到烟味更加反胃：“我跟他又不熟，那些事我也不了，我现在只想知他在哪儿。”

    谈话间二人已行至门前，介舒落地面时才恍然惊醒：“你的伤！”

    关宜同无意瞥到了桶周边溅到的渍，皱着眉用脚勾上了桶盖，看对面两个男生都没主意，便先开：“你们想想，这是他们纠纷，我们没必要掺和，赶撇清不好么？”

    “拜托……那利息已经很低了好吗？要不是他打招呼，会是这个价？”

    “你尾随我？”

    季归豫把发挠成了窝，使劲“啧”了一声：“庄嵁平时可待我不薄，我觉得不能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，陈辛觉，庄嵁借给你那么一大笔钱救急，还不够义气？”季归豫一手戳向窗外，仿佛俞庄嵁就飞在窗。

    季归豫听懵了：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？我脑不够用了。”

    季归豫反驳：“你这什么选项啊？我们有三个人为什么要怕他？你就不怕得罪了庄嵁，他秋后算账？”

    “你以后要继续这一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关宜同又问：“你不是说庄嵁可能害死了两个喽啰么？要是这个思路，庄嵁嘛害自己的手？为什么外面那个人这么有敌意？庄嵁又为什么要躲？”

    狭小的卫生间烟雾缭绕，风扇将天板的白缕扬成了风球。

    “外面都有监控，他不敢吧？”季归豫也犹豫起来。

    他侧答：“那天我看见你给浪汉买汉堡，还见过你刮光钱包捐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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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也未必是寻仇，”陈辛觉仔细回忆了此前的场景，“你们不是说俞庄嵁是他们大老板的儿吗？外面那个人和之前来讨债的人是一伙的，那也就是他爸的手……其实也就是俞庄嵁的手吧？如果是这样，他们没有理由要自相残杀啊。”

    俞庄嵁被她突然提的分贝震得耳发，手上依旧转钥匙，瞥她一，不悦：“你反应可真快。”

    介舒反应了数秒：“你怎么知？”

    陈辛觉：“我也觉得，他说不定是提前收到了消息，这人说不定是他仇家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是一伙的，我早就发现了。”

    俞庄嵁一把将她向上托回原位，双手在她的弯握拳：“把我丢在路边的确是一件坏事，至于之前的那些，其实都不算什么。再说了，你这些年不是一直在积德行善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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