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拿错了，”陈妄轻轻拍拍她的后背，把矿泉递给她，无奈又好笑：“那是我的杯。”

    “！”江念脑嗡嗡地来回回着他的话。

    拿错了！

    而且还是陈！妄！的！！杯！

    少女的耳刷的一红透，尴尬地不知该往哪里放。

    酒的作用开始发挥，她的脑袋被熏得乎乎的，居然将自己地杯递了去，一脸豁达：“你喝我的，咱们两个扯平了。”

    陈妄愣了一，难得破功，笑声来。

    低衔住杯，桃却直勾勾地仰望着她，潋滟得让人心悸。

    小姑娘呆呆地，突然伸温的手捂住，闷闷：“你别这样看着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，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江念撇了撇嘴，糊不清地用鼻腔说：“因为我忍不住……”

    男人眨了眨，睫轻轻扫过她的掌心，语调温柔：“忍不住什么？”

    忍不住……在一次喜上你。

    江念心底一酸，或许酒真的能放大人的绪，少女密不透风的心突然漏了一块。

    那些积压已久的绪布天盖地地倾泻来。

    她突然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小姑娘格温和，连哭声都又细又轻，像小猫似的。

    陈妄底闪过一丝慌，帮她了泪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江念噎着，低不语。

    陈妄揣测：“想吐？”

    小姑娘摇摇，声音低到听不清：“我想回家……”

    陈妄松了气，和导演打了声招呼，把她搀扶去。

    月空明如，街上寂寥无人，两排光秃秃的梧桐树肆意生。

    陈妄背着醉醺醺的小姑娘走在路上，橘黄的灯光拓两个叠在一起的影。

    陈妄突然想起年少时，江念总喜像小尾一样跟在他后，踩他的影。

    他笑着询问原因，少女笑得像只小狐狸：“我妈妈说，喜一个人就要把他的影抓住，这样他就跑不掉啦！”

    那时的陈妄不懂她轻快语调背后的患得患失，只当是小女孩的少女心思。

    直到，他的女孩彻底离开。

    江念略带酒气的鼻息扑在他的脖上，陈妄了一凉气，没什么绪地喊了声：“江念——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