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也可以叫苦尽甘来，只不过稍显直白。

    角的余光却瞥见余渝也在瞅着，不由好笑。

    于是也给他倒了一小杯。

    “要慢慢喝。”

    这酒度数虽不，但后劲儿大，喝急了容易醉。

    果果举手，“果果也想喝。”

    廖初给予她残酷一击，“小孩不可以喝酒。”

    果果哼哼唧唧，“那舅舅也要喝吗？”

    廖初摇，“舅舅也不喝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瞬间心理平衡。

    “柳暗明……”

    晓云把这名字念了两遍，端起桃大小的酒杯，轻轻抿了。

    唔……

    苦的。

    她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这可真是一杯苦酒，恰似此刻自己的心。

    而几秒钟后，变化开始：

    “甜了？！”

    余渝惊喜。

    确实甜了。

    就好像霾的天空中，突然拨云见日一样。

    她忽然笑了。

    这个老板确实有意思。

    他应当是看自己此刻心不佳，所以故意选了这款酒。

    当真恰如其分。

    柳暗明……

    或许吧，或许这个圈也是个回。

    等再过几年，也许自己能亲见证死去的艺术重新焕发生机。

    小云其实很健谈。

    她又是经历过特殊年代的，本就是一本故事书。

    为了表达谢意，她给在场三人讲了两段故事。

    没有什么特别华丽的辞藻，也没有过分的修饰，但却格外引人胜。

    果果都听哭了。

    余渝也眶微红。

    等故事结束，不知不觉已经11多了。

    小云站起来，向他们微微颔首致意，“烤薯很好吃，今天的酒，也很好。”

    真是一家不错的餐馆。

    三人关了店门，溜溜达达往家走。

    果果意外地神。

    她迎着雪，张开双臂，一边唱着“莱特狗”，一边快地蹦着着。

    “biubiu~”

    艾莎女王来啦！

    到了楼，余渝忽然：“廖先生！”

    廖初这才发现这人有儿不大对劲：

    白皙的面上泛着两团红，猫儿汪汪的，角微微泛红。

    有儿……不合年纪的可。

    这是喝醉了吧？！

    你不是说自己酒量好吗？

    余渝嘿嘿傻笑几声，神秘兮兮：“你等我！”

    说完，扭就跑，结果几步就是一个大趴，脸朝扣在厚厚的雪堆里。

    廖初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我等你摔跤……

    他忙三步并两步过去把人拎起来。

    余渝冻得打了个哆嗦，额发上都是雪。

    可他竟然还在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