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现在果果已经四岁多，备了基本的自理能力。

    只要熬过这一二年，也就不太需要什么阿姨了。

    如果她实在不喜，不找也罢。

    大不了自己辛苦。

    果果泪婆娑地望过来，“什么是咯吱？”

    廖初失笑，又给她脸，“是搁置，就是暂时放弃的意思。如果果果真的不喜阿姨，那舅舅就暂时不找了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就着他手里的纸巾擤了鼻涕，鼻红彤彤的。

    “什么是暂时？”

    幼崽的问题真是层不穷。

    廖初无奈地想。

    看到廖初的窘迫，电话那边的余渝适时声：“看，果果，好大的湖，漂不漂亮？”

    手机镜被举起后斜着俯拍，可以看到一片大的湖泊被冻成的冰面。

    无数游人踩着冰刃穿梭，溅起细小的冰沫。

    岸边的柳树只剩光秃秃的枝条，冬日的光斜照来，将整个冰湖都染成淡淡的金，莹莹发亮。

    像一块大的琥珀。

    果果就顾不上哭了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湖里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太冷啦，都结冰啦。”

    “那里有鱼吗？小鱼会冷吗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你来我往谈许久，最后果果顺利破涕为笑。

    站着特别冷，余渝就去岸边租了一辆冰面自行车。

    他把手机固定在车前架上，吭哧吭哧蹬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在那边怎么样？”廖初终于能找到机会，说成年人的话题。

    蹬了会儿自行车，余渝觉得有，就把围巾往拉了一。

    “还行，就是……”他想了，笑，“就是饭菜都有咸。”

    以前他从不知自己是这样恋家的人。

    是的，哪怕是一座租来的小房，对他而言，也已经有了家的意味。

    天太冷了，他的鼻尖冻得通红，嘴里不断涌白汽，活像一只行走的加。

    廖初笑起来，“多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