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初沿着附近几条街跑了一段儿，渐渐起来。

    路过中央大桥时，潺潺声尤为悦耳。

    他放慢速度，了一组拉伸的动作，顺便仰看看星星。

    这条东西向河名为清江，早年的清江市便是依它而建，说是本地的母亲河也不过分。

    黑的河夹在两岸之间，在间错的黄路灯指引，日夜不息，奔向大海。

    此时地面光源不多，星空十分清晰。

    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之前余渝说过的几个星座。

    但总觉得，不如当日他们一起仰望过的星空。

    或许天是同一片天，星星还是那些星星，只是缺了一起看的人。

    廖初决定回家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，他不自觉加快了脚步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，一辆破旧的小面包迎面驶来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，小车停在路边。

    穿着军大衣的男人来，打开车厢后盖，里面两个保温箱。

    女人上裹着围巾，只一双睛，白汽从围巾隙中呼哧呼哧往外冒。

    两人相互搓着手，跺着脚，茫然地看着空旷的四周。

    空旷的城市里，仿佛只有他们两孤魂。

    当看见迎面走来的廖初时，两人的动作都有一瞬间停顿。

    “买，买果吗？”

    男人腼腆地招呼。

    市区不让随便摆摊，许多没有固定摊位的小贩便会趁着天亮之前和夜之后，城班的那段时间，见针卖东西。

    虽然现在天还没亮，但菜市场和分地方已经陆续现了小贩们的影。

    廖初微怔，“什么果？”

    说到果，家里的倒是吃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如果确实好，买也行。

    见有戏，男人赶领着他来到车尾，打开大号保温箱。

    一箱苹果，一箱山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