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钟后，烤箱中的第二只糕被取。

    同样是饱满的酪糕，不过是浅咖啡，香气中也有着淡淡的苦味。

    “这款糕的比较特殊，”廖初，“还没有名字。”

    这是从那个买破酥包的中生上取的果实。

    确实是非常难得的果。

    但味太过繁杂，没办法直接用，他小心地剥离了其中酸涩的味。

    “唔，”细腻顺的之外，弥漫开意料之中的苦味，余渝眉微蹙，“是加了咖啡粉吗？”

    他对咖啡品了解不多，但就目前喝过的几来看，都不是这个苦味。

    如果仅仅是一款苦咖啡糕，固然好吃，却不至于惊艳。

    而就在余渝怀疑时，苦味之，竟又蔓延开一波甜。

    分量不多，像暴雨天云层中稍纵即逝的闪电，瞬间亮了晦暗的天空。

    太妙了！

    这藏着惊喜的觉，太妙了！

    那边果果正因为吃到苦哈哈的糕而皱起小脸儿，这波甜味便已悄然而至。

    “好好吃哦~”

    小姑娘鼻，把莫名其妙冒来的泪憋回去，又吃了一大。

    咦咦咦？

    甜味咧？

    又是苦的！

    可不等她皱鼻，熟悉的甜味再次袭来。

    好有趣！

    像发现了新玩一样，果果一个人吃的手舞足蹈。

    虽然是第一次吃，竟有很熟悉的觉。

    那少年的果涵盖了太多，没有经历过人生波折的人，可能只会单纯觉得味怪异。

    但无论廖初还是余渝，甚至年纪更小的果果，无一不是早早就经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风波。

    此时再吃这个，自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。

    “这个真的好啊，”余渝看着剩的半个糕，努力整合语言，“好像简单地叫它糕，都有辱没了……”

    在遇到廖初之前，他从未想过世上竟真的有可以及人的心的。

    可能是尖锐的酸，沉闷的苦，抑或是活泼的甜，总能以一匪夷所思的刁钻角度，勾起某段遥远的记忆。

    廖初笑：“其实叫什么，也无所谓，因为材料难得，也不了几个。”

    人的绪是会不断变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