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鼎鼎的舒王了，他可不是日日都能休沐的！”

    木叶这才发觉自己失态，有些不好意思，只好咧嘴笑一笑：“那么三哥哥教我。”

    郭鏦拉她过来，却在她耳边：“我们今儿不去骑，还有别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别的事？”

    “三伯父病了，想见你。”

    木叶起来：“我又不会看病！”

    然而随即她便想起先前自己的猜测，难三伯父见她是为了韦姑姑的旧事？

    木叶心里忽然升起满满的疼痛，钝重的，尖锐的，参差的痛得她快要无法呼。仿佛有无数的往事，似雨后的蘑菇一样争先恐后的钻来，开满沉寂了三十余年而腐败的森林，一朵一朵钻得心里生疼。

    那不是属于她的往事，可是无比清晰。

    三伯父因为是郭家的家主，仍旧住在汾府，那是早年圣上钦赐给祖父的宅邸，与升平公主府在后院有一条小径相通。她懵懵懂懂得被郭鏦拉着穿过潭，穿过大片的丹桂，穿过后院的小门，走汾府。

    上一世的恩怨已经远去，可那些不肯走往事的人，依旧站在原地观望。

    韦姑姑便是其中一个，不知三伯父是否如是。

    汾府的正屋白天也掩着门，大约是老年人需要保的缘故，窗也挂着厚厚的织锦窗幔。木叶在那略显斑驳的红木大门前驻足，稍显迟疑。

    郭鏦向门的小丫鬟通报过，小丫鬟很快来说尚书大人请他们去。

    沉重的木门吱吱呀呀地，缓缓打开一条，并没有想象中腐朽发霉的气息。

    屋里因为窗幔的遮挡而显得昏暗，但是温而净，香炉里缓缓散发着薄荷和麝香的气息，仿佛不甘岁月的洗礼，生生的要撑一小片夏初的清新旖旎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，木叶有一错觉，仿佛此刻坐在病榻之上的白衣男依然是三十多年前那个年轻，勇武，俊逸的青年将领，有着斜飞鬓的剑眉和明亮锐利的目光，会在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，会将碧玉的短笛在边婉转的乐曲，来给佳人翩翩的舞蹈伴奏。

    她忽然发现韦姑姑给她讲的太多太多，关于那人每一个神，每一个举手投足的姿态，每一个嘴角上扬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