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云笑：“我哪里算得？从只是前在家里，三哥哥喜拿些不同的酒来给我尝，那日，方识得是好酒，赞了几句，难为畅儿记得。”

    李淳：“可不是好酒么，这是蜀中贡来的，里只怕也不多了。我多时不曾饮酒，不如今儿也赏我两杯。”

    念云便命茴香取了青铜爵来，二人斟满。

    一时间丫鬟将菜肴捧上来，见他夫妇二人这般对饮，都知趣地借故退了去。

    李淳笑着看着她，也不说话。念云等了半天不见他开，正要问，李淳却将一手指竖在边了个“嘘”的姿势：“想一想，想想今天是什么日。”

    念云有些茫然，今天能是什么日？端午节已经过了，中秋还没到，里似乎也没听见有什么大事发生，朝堂上也平静无波，她真想不起来今儿是什么日。

    李淳笑一笑，徐徐：“四个月前的今日，你我也在这里，相对而坐。但是后来，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四个月前，她嫁给了李淳，穿着繁复的钗钿礼衣坐在这里，等着他来替她揭开盖，彼时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，还有一惶恐。

    不过，倒没见有谁要庆祝新婚四个月的。

    念云也报之一笑，向他举杯，仰喝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，她的侧脸如此丽，李淳看得痴了，轻声问：“你可怨我么？”

    念云低想了一想，：“怨又能如何，恨又能如何呢？”

    李淳：“可不是，你若我便好了。”

    酒过三巡，念云只觉得这酒似乎与宴那日喝的有些区别，明明喝的没有那日多，却不知怎的，只觉得越来越，似坐在一团火上一般，只恨不得要把衣裳都解掉才好。

    隔着小小的圆桌，念云渐渐觉得看不清李淳的样了，目光几乎无法聚焦。

    她觉得越来越重，被繁复的钗环压得抬不起来。边适时的现了一个肩膀，她便这样靠了上去。

    李淳亦发觉了这酒不对劲，他是经过人事的，很清楚这酒带来的冲动是什么，却无法控制自己。

    他凝视着念云，她已有些恍惚，脸儿红红，睫随着呼声轻轻颤动，得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她在这个时候比白日里更，是一个真正属于十几岁女孩的样，没有白天的尖锐锋芒和努力来的老成世故。

    他没有告诉过她，有时候，他在夜里醒来，悄悄地走到外间，看到她的睡颜，便觉得安心。

    他一面双手扶稳了念云，一面支撑着自己的站起来，但是酒气上涌，他狠狠地晃了一——方才喝得太急，他有些不胜酒力。

    他踉踉跄跄地将念云扶到卧榻上躺，替她脱去外衣和鞋袜。

    她的模样十足魅惑，他终于忍不住，灭蜡烛，放了帐，一个吻落在她的面颊上。

    月光映照着帐上的竹叶影影绰绰，夜凉如，他到她的肌肤时，地将她拥在了怀里。而她迎合着他，像一只猫似的往他怀里蜷。

    芙蓉帐度宵。

    念云慢慢清醒的时候，天还没有亮。

    四肢百骸传来的觉都不像真实的，辣辣的灼痛，更兼着锦被之到都是黏黏的觉，十分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