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的药，不知是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蕙娘：“且放一边，我晚些再喝，你先同郡王说说这方是如何。”

    老母行了个礼，笑：“我们姑娘是个有福气的，老药时便多留了些，备着三年抱俩呢。这东西也是难得，若夫人也要用，老只每次多煎一副便是，要郡王费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李淳不耐烦，：“宜秋里想要什么没有，你却说说，怎么个难得法？”

    老母：“东西不稀罕，只是琐碎。夫人胎象不稳，吐得厉害，多半是因为质原属虚，腹中孩儿是纯，不调故而母相克。”

    说着从怀里摸一张磨得起的草纸来，只见上写着：

    分当日带雨的迎一两

    夏至当日带的荷一两

    秋分当日带霜的一两

    冬至当日带雪的梅一两

    清明当日坟上的柏叶三钱

    元日当日向的松针三钱

    甘草三钱

    李淳：“照你这么说来，几样东西虽然都不难得，齐这一剂药，至少也得一年的时间了？”

    老母把手一拍：“可不是么！这药材便是这般，煎法也是最刁钻的，寻常人便得了也不晓得如何煎法。需得整二十年窗棂上尘，取山上石里的泉六碗，武火烧至二沸，文火慢煎至三碗，拿江南产的八层棉纱滤过了，方能服用呢！”

    李淳皱眉：“你这方甚是古怪，可有些什么理么？”

    老母：“郡王是个明白人，老也是在老一辈那里听得些，说与你听。那四当季，乃是凝聚了夏秋冬寒暑华；清明的柏叶，元日的松针，是一死一生；窗棂上尘土乃是世间至纯之，收一家和睦之气；石里的山泉取天地华，为山河之元所在；甘草最擅调和诸药，使之相佐、共同发挥作用。此方虽不稀罕，但是包罗万象，最擅调和，因此治妇虚不调，最是有效。”

    李淳把那药碗端过来细看，里纯净无一丝渣滓，可见的确是拿上好的棉纱滤过的。闻闻气味，略有些微微的香和松柏的辛香。他用尖略尝了一，甜中带涩，倒也不难喝。

    听她说得也有些理，李淳站起来：“如此，便每日送一碗去宜秋罢，若是好了，我有重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