嘻地：“今儿母亲也问第三次了。”

    念云自己也笑了，“好好好，我不问了，若有什么不好的，你们也自己想办法。”想了想，又问宁儿：“可去瞧过纪才人了？”

    宁儿自小是养在她边的，同纪氏并不亲近，可如今大了，特别是单独住到了太极，边人多杂，她也不想惹什么来，因此也叫宁儿时不时地去瞧瞧纪氏。

    宁儿：“还不曾去，一就先来了母亲这里。”

    念云便：“那去瞧瞧罢，待会儿回来在这边用膳。自她住到承香殿以后，你怕是还没去瞧过。”

    宁儿于是答应了，站起来。宥儿一向同大哥亲近，读书习武都是一的，听见大哥要去承香殿，他也从未游览过大明因此也跟着站起来：“我陪大哥一起。”

    念云：“苑，宁儿一个人也不方便，你跟他一起也好。”

    两个小少年自蓬莱殿来，都是一次来大明的后，虽是隆冬，太池畔远远没有夏的景，可单是那白雪红梅，和太池中央银装素裹的蓬莱岛，也足以叫两个从未过安城的少年觉得新鲜和兴奋。

    虽有平坦的石板路，可那打扫得净净的路面远没有湖边嶙峋堆叠的太湖石和冰雪有趣。宥儿弃了大，拉着大哥从湖边攀着石块慢慢地走，别有一番乐趣。

    宥儿在前走，宁儿跟在后边，不断地提醒他：“小心些！”

    宥儿笑：“怕什么，地全是雪，湖面上也都是那么厚的冰，便是倒了也不打。你瞧那蓬莱岛，看着好像有一层雾气笼罩，跟仙山似的！”

    他颇有些神往地抬看了一会儿，又回：“大哥，你说阿爷把蓬莱殿给阿娘住，是不是因为阿娘像蓬莱里的仙女？”

    宁儿伸手拍了弟弟一把，笑：“我听说仙女都是只能远远看看的，一靠近就不见了。阿娘对我们那么好，仙女哪能跟阿娘比！”

    宥儿折了一枝梅在手里，放在鼻端轻嗅了嗅：“也是。”

    又看了看蓬莱岛，忽然皱着眉问：“大哥，你说阿爷为什么最近都不去蓬莱殿了啊？”

    阿爷新近纳了好些个年轻的妃嫔，听说最近夜夜都召新人侍寝，都有好些日没有去看阿娘了。

    阿娘那么，那么好，阿爷不仅不立她为皇后，怎么还忽然去幸新来的人了？

    宁儿最近就为着这件事心里有个好大的疙瘩，这段时间朝之后就立即回了太极，都没怎么单独去瞧阿爷。

    也是为着怕阿娘伤心，才特地带了三弟来蓬莱殿探望阿娘的。可一来了，又怕贸然提起徒惹阿娘伤心，阿娘面上没不悦，他们也就谁都没提这茬。

    听见宥儿说起，宁儿敛了笑容，认真想了想，却没有直接回答弟弟的问题，忽然低声：“三弟，你是嫡，我是，以后阿爷立太，很可能就是从咱们两个里选。咱们说好，不谁当太，都得让阿娘过得比谁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