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，又补了一句：“两个人相，是神的旨意，即使是亲兄妹，在我们回鹘人看来，也不算罪过。”

    落落连忙摆手，“不不不，我并没有同谁相，我已同太后娘娘说过，家为女士，此生带发修行……”

    原本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解释的话，但在曷萨特勒听来，却有些非同寻常的意义。他灰的眸似宝石一般亮晶晶的，上前一步，问：“公主当真不陛，也不打算嫁给中原人了？”

    他这后半句，落落的一个“是”反而卡在咙里说也不合适，不说也不合适了。什么叫不打算嫁给中原人？家当女士当然是不嫁了，但也不能说要嫁外族人啊！

    她没有回答，曷萨特勒就自己当成是默认了，他切地握住落落的手，“大唐的公主，中原最丽的刺玫瑰，我，回鹘二王曷萨特勒，今天在此郑重地向公主殿求婚，希望公主殿能答应我的王妃，跟我去回鹘，在回鹘的土地上，曷萨特勒必将倾尽全力保护公主的一生一世！”

    虽然落落多多少少知他对自己有些意思，但这请求来得有些突然，她今天可真叫跌宕起伏，一天之竟然有两个男人向她求婚了？

    落落被吓了一大，连忙用力把自己的手来，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克萨怕落落不兴，又连忙：“我们回鹘人比较直接，还望公主殿不要见怪。”

    曷萨特勒见她惊恐而犹疑的神，也不以为意，退后一步，笑了笑，两排洁白的牙齿，“这一次，曷萨特勒是奉可汗之命，向大唐求娶一位公主和亲。曷萨特勒知公主需要一时间，公主不忙着给曷萨特勒答复，这一次我们将在安城待两个月，曷萨特勒随时恭候。”

    他的笑容温而净，在那个瞬间忽然让落落觉得安心。

    这是李恒从未给过她的觉，落落说不清，那个瞬间，她是不是有了那么一的心动。

    这时克萨又：“还请大唐公主相信我家主的真心。对我们回鹘人来说，一个女人是不是最好的，我们只看本质，有些事……我们不像中原人那样在意。”

    他没好明说，但落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。对于中原人来说，一个女人的贞洁被毁，她一辈都将背负一个不贞的烙印，受到歧视和鄙夷。张文沅的话说得那样不堪，但这绝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。

    但对于回鹘人来说，她曾经受到了毁灭的打击，但却地活了来，或许更让人尊敬。

    落落看着曷萨特勒，认真地了：“落落谢王殿的理解，这件事……我会慎重考虑的。”

    第二百四十三章 婕妤争

    落落从回鹘人住的官邸返回太极的时候，已经很晚了。才回到自己住的公主院，便有小女来，说皇帝陛来过，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她回来，才回去了。

    他来过，便来过罢，大不了明儿再遣个人去向他个歉，但她着实是不想再亲自与他见面了。

    落落也没放在心上，便命贴婢服侍她洗漱歇息。

    到了次日早上，落落照例往蓬莱殿去了，先到局和侍省转了转，然后去六尚局，同几位尚问了些话，然后坐在六尚局的屋里喝茶。

    才歇来，便见一个穿宝蓝衣裙的女带着几个随从，迆迆然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