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娄启居然没有反对。

    原煦一边在画布上随意涂抹，一边偷偷瞅娄启，怀疑对方早就算计好了一切。

    “你以前才不会主动亲我，还给我药。”原煦用手撑着，大抵是这灯光太昏暗，让他有了询问的勇气：“你是不是喜上我了？”

    心机太了！

    “别, 别蹭到被和枕上。”他把药膏放回去：“明早吃完饭再一次。”

    的确是破了，看起来还有些, 娄启皱眉：“怎么不早说, 我去拿药给你。”

    听上去，秦河应该是把他们之间的对话都转告娄启了。

    娄启没有动，又在那看了他一会儿，才咔哒一关了灯。

    “我看看。”娄启当时心里有气, 倒是忘了他是个小脆。

    原煦就微微嘟起嘴给他看。

    “我以前对你不好吗？”娄启反问。

    娄启没听他的, 转从房里的医疗箱中拿一小药膏来, 住原煦, 轻轻涂抹在他上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娄启见他频繁往这面张望，以为他无聊了：“没意思的话可以在公司里转转，不用罩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不喜你，怎么会和你在一起。”娄启凝视他：“你最近总是问奇怪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他老老实实地把被盖到，双手叠放在肚上，闭上，安详的像是已经去了。

    “我在想事。”原煦扭看他, 往一缩：“现在就睡。”

    这别说是去外面的海洋遨游了，他连家都不能回，只能上罩，跟着去娄启的办公室，被安排的明明白白。

    他与娄启对视两秒, 实在没想到, 就笑嘻嘻的转移话题：“难是晚安吻吗？”

    以往这时候，他都会扑上来要亲亲，娄启发的手一顿, 微微眯起：“你觉不觉得自己忘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第二天，原煦本来想故技重施，结果早上洗漱时一照镜，嘴上的伤还在，而且一看就是被人咬来的，特别暧昧。

    原煦心里庆幸，又有些失落。

    原煦悄悄翻了个白，都打算分手了，他可不想

    但原煦的罩又不是为了避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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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公司里都开着空调，即使屋外已经零度，但屋得人恨不得穿短袖。

    原煦从被里面探睛：“忘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有吗？”原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，便开始装聋作哑：“哎呀嘴有疼，不说了，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小伤而已, 放着不几天就好了。”原煦摆摆手：“快来睡觉吧。”

    大晚上在床上亲亲容易枪走火，原煦不太乐意，睛一转：“其实我没忘, 但是你今天在车上把我嘴都咬破了, 亲亲会疼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。”原煦微微眨着。

    可是，等他们吃晚饭坐在床上, 娄启都没有要什么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还不睡？”娄启洗完澡来，见他坐在床上发呆, 微微挑眉。

    馋了这么久的不能吃不说，对方就算主动往嘴边凑, 他还得给推开……简直太煎熬了。

原煦很是担心了一阵——娄启之前的语气不像是要回家吃饭，像是要回家吃他。

    如果假设娄启喜他，那一切行为都可以找到理由。比如说现在，特意不用罩，其实是想要对其他人宣誓主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