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钟蔫蔫的：“没怎么。”

    韩：“那你怎么这幅表？”

    杜钟叹了气，沙发里说：“就是没怎么，才觉得不。小白兔有男朋友了，他男朋友还很有礼貌。”

    韩不理解：“所以呢？”

    杜钟：“就是太有礼貌了，从来没人跟我这么礼貌地说过话，你说我都要泡他女朋友，他还客客气气的，特别友好地跟我说‘不好意思，这是我女朋友，她耽误你时间了，很抱歉。’得我......”

    他不知怎么形容，脑里的词汇量储备有限：“反正就是浑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韩很混：“那你是希望他打你？”

    杜钟：“不是，我是觉得，真的小白兔就该那样的男人，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啊。”

    韩不明白他的意思，目光又落往楼。

    宋席在给江岁整理小苞儿，她好像是困了，沉沉地老往掉。

    在这环境也能困，估计是喝多了。

    韩又看了一他们那桌的人，玩得虽然嗨，但却很节制，个个酒品很好，不是那脱了西装就是禽兽的人。

    不过，再洁的人，上了楼都一个样。

    韩讽刺一笑，低沉醇厚的嗓音，因不带温度而显得有些清冷。

    “这世上只有一条路，那就是通往地狱的路。”

    江岁靠在宋席的肩膀上，神已经有些游离了。

    宋席摸了摸她红扑扑的小脸儿：“不然我们去走走吧。”

    江岁声音的：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宋席：“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江岁，乖得招人喜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宋席带江岁去了桓城近郊的桓山风景区，车绕着环山路走了很久，最后停在了一山腰上。

    他走到崖边的空地上，朝着江岁招手。

    江岁走过去，看见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灯海。

    她俯瞰着脚的桓城，像绚烂的烟，璀璨，光华。

    她突然有一脱来的觉，这世界无穷大，却又无穷小。

    江岁：“原来桓城这么。”

    宋席把她搂在怀里，轻轻说：“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