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盯着香槟瓶看了一会，伸手将那条红丝带扯了来。

    他想起那天坐在舞池边沙发上的人，上也系了这样一条红的丝带，她一动脑袋，丝带就一颤颤的，她不动的时候，丝带也乖乖地躺在她的锁骨上。

    韩将丝带一圈又一圈地绕在手指上，有些心。

    他掏手机，在通讯录里面着，最后停留在J，犹豫了一秒后通话键。

    “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，请稍后......”

    韩皱了皱眉，将手机揣回兜里，看着前的纸醉金迷，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喝尽杯中酒，他起准备走了。

    杜钟看他要走，喊了他一声：“你去哪？”

    韩黑黑的眸盯着他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也没想好去哪。

    杜钟没等他回答，拿过桌上的烟揣兜里，也起了：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
    他们从见缘离开后，开车沿着海边兜风。

    路空，路灯清幽幽，一辆黑的敞篷车“嗖”的一声开过，快得像抓不住的风。

    海风轻快，却不走人心霾。

    杜钟习惯地摆怀表，指肚上一层薄薄的茧。

    他侧看向韩，一手扶着方向盘，一手夹着烟垂在车边，永远一副苦大仇的表。

    杜钟：“阿，你应该有好。”

    韩没明白：“什么好？”

    杜钟：“随便什么，总比没有要。”

    韩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杜钟：“没有好，这个世界会把你憋疯的。你看，每个人都有喜的事，只有你没有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韩没想过这个问题，他只知人有了喜，就有了弱，所以他习惯克制，不过分喜恶，不暴绪，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更平静地经历风雨，更理智地掌控人生。

    韩：“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。”

    杜钟笑了一：“可你过得并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韩沉默半晌：“太开心时往往会发生坏事。”

    杜钟拧着眉，奇怪地看着他，他是个除了冷酷之外没有其他绪的人，那双睛像一座孤岛，似乎谁也走不去，他自己也走不来，让接近他的人也觉得孤独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“和东升”小区二期开始预售，韩这几天都在售楼办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