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观问他：“你呢，想过什么样的生活？”

    江岁眉渐渐舒展开，扯一个笑容：“那就好，有没有吃饭？”

    韩一动不动，像个雕塑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记得很久以前，一次走货遇袭，严观拖着重伤的韩，逃到了一山林里，躲了一夜，为了避免韩睡着，严观不停地和他聊天。

    江岁这人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，难免会有些憧憬，但憧憬和梦想是不一样的，他们已经习惯了打打杀杀，人的习惯很可怕，一旦习惯了坏人，便永远不回好人，严观非常明白这一，就是不知韩是否也一样明白。

    聊到温凭每天训练待他们，严观带着恨意说：“真tm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。”

    严观噗嗤笑声，追问她：“还有呢？”

    江岁摇摇：“不要，我和你一起等。”

    韩不在的这两天，严观时常会带江岁在院晒太，一起聊聊天，听她讲自己的工作、生活。

    严观看着江岁的睡颜，有一岁月安然的觉，他似乎明白了韩为什么那么喜江岁，她的生活是他们无法企及的，平淡又好。

    江岁小脑袋边说边晃，一提起工作就来了兴趣，说得有声有：“还有一个大哥，跟我说自己每天都牙龈血，是不是得了癌症，我给他检查完，发现他牙龈健康得很，于是我说‘大哥你以后刷牙轻就好了，咱这牙又不是桶，你那么使劲肯定血啊。’”

    严观看着江岁躺在椅上，小随着摇椅一晃一晃的，他有些恍惚，呢喃：“她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吧。”

    江岁：“你受伤了吗？”

    严观望着院的鲜树木，缓缓说：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江岁看他不安的样，自己也不好意思表现太过平淡，于是佯装担忧的样，拽着他胳膊问：“阿怎么还不回来啊，会不会事啊，我好担心。”

    韩失血苍白的嘴微微扬起，个嘲讽的笑容。

    严观给她的茶满上，认真听着她讲。

    他有些诧异，不敢相信地眨了眨。

    江岁看他有些异常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门外传来车行驶的动静，江岁抬脚跑了去，看见山路那一辆黑的车缓缓驶来。

：“每天要面对很多病患，永远要保持微笑，不他们有多么不听话，你也不能发火，上次有个爷爷来看牙，我对他说你不要吃的东西呀，大爷说好的，转第二天又来了，我说你是不是吃的东西了，大爷理直气壮地说‘我没吃东西，就是用牙开了个瓶盖。’我当时真想给他一拳。”

    或许他不是没想过，是不敢想吧。

    江岁：“什么样的生活都有烦恼啊，只不过或大或小。”

    韩问他：“那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江岁讲累了，便在摇椅上睡，常常严观一个歪，就看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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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严观呵呵直笑，脑海里想象着江岁描述的画面，觉得新鲜有趣：“原来这就是你的烦恼。”

    从傍晚开始，严观便站在院里来回踱步，韩说今天会回来，但已经夜了还不见人影，严观有些着急。

    严观以为他的会说雄霸一方，驰骋风云，没想到韩苦笑着说：“没想过，我们这样的人，能活去就已经很好了。”

    严观说：“找一有山有的地方归隐山林。”

    严观安她：“不会的，晚上有凉，你回屋里吧。”

    韩借着车灯，看见了远的江岁，她影单薄，不停张望着，神里透着焦急。

    车行到门，韩从副驾驶来，缓步走到江岁跟前，静静看着她，好像要把她印到睛里。

    韩摇摇，依旧沉沉盯着她看，她担忧的神令他动。

    江岁：“还有一次，一个姑娘来智齿，边边哭，我看她一直在泪，表又很悲惨，我就有担忧，问她怎么了，有那么疼吗？姑娘哭得更厉害了，抱着我说‘我失恋了’鼻涕蹭了我一，我还得安她说‘这啊，就像坏掉的牙齿，你不掉，就会一直疼。’”

    又等了一会，江岁有些乏了，她了睛撑着神守在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