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钟：“你太聪明了，早告诉你反而怕你不会信。”

    江岁哭笑不得：“我之前以为是大晋。”

    杜钟无奈地笑了：“那天你为大晋哭的时候，我在想，如果有一天我死了，会不会有人为我掉泪，所以小白兔，你要留一些泪给我知不知。”

    江岁挣扎着坐起，汽艇有些颠簸，她攀着把手凑到他边：“你会死吗？”

    杜钟扶了她一把：“抓了，我这是飞船。”

    她有些无语：“这个时候你还开玩笑，我问你正经的呢。”

    杜钟笑得分外灿烂，像在黑暗中指引前行的灯，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这就是杜钟本来的样，她想起最初，杜钟就是这副笑容诓骗了自己，让她误认为他是人畜无害的弟弟，或许这真的就是他的真貌吧，只有在她的面前过。

    杜钟没有回答她，因为他的任务就要完成了，他也该去追随他牵挂的人了。

    杜钟：“江岁，我救了你，帮我件事吧。”

    江岁目不转睛盯着他看，语气真诚：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杜钟解开挂在脖上的怀表，放在她手里：“给罗队，还有......告诉淼淼，她爸爸不是坏人。”

    江岁怔住，很快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，他难会死吗，她心里有一丝酸楚：

    “你应该自己告诉淼淼，你是他的爸爸。”

    杜钟哀怨地看着她：“不是吧，这你都不愿意帮忙。”

    江岁：“那你总要活来告诉我你的经历吧，这样我才能有的讲啊，不然怎么证明你是个好人。”

    杜钟看见远方灯火，他们就快到了：“江岁，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，这么多年你不知，我都快憋死了。”他看了看后：“不过没时间了。”

    杜钟飞快靠岸：“船，快！”

    江岁抓住他的胳膊：“你和我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杜钟：“我得引开他们。”

    江岁：“那你有危险吗？”

    杜钟抱起江岁，掰开她的手，将她一把扔到较浅的海面，指着前方说：

    “江岁，路的尽是光明。”

    江岁爬起来要追他，但他飞快启动汽艇，唰地窜了去。

    “杜钟！”

    杜钟的声音在风中回，他的胳膊扬起：“再见了，小白兔！”

    他不是大的英雄，每天呆在韩那么危险的人边，无数次就快熬不去了，就像他曾说过韩一样“如果没些好，这世界会把人疯。”他自己就是那个被疯的人，失去了对生活所有的，他竭力去用污浊的面去遮掩自己，让自己变成像韩那些人一样，他厌恶这样的自己，如今总算不用再这样去了，他是开心的。

    江岁朝着杜钟跑了几步，被海浪拍倒：“不要！”

    汽艇声渐远，他的影隐没在无边的黑暗中。

    江岁攥着手里的怀表，想到杜钟给她的任务，转朝着他指的方向跑。

    路很安静，她不知他说的尽是哪里，但她只能一直跑，都麻木了，可依旧拼命地跑。

    跑了好久，终于看见一间杂货铺，一个肤黝黑的男人倚靠在门边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