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岁：“没有，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笨，一直在惹麻烦，都是他在保护我。”

    江岁思索着古喻刚刚说的话，许久之后，她爆发了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
    古喻：“我跟秦飒说过些日再来吧。”

    古喻肯定地说：“会的，能和心的人相守在一起，是最幸福的事。”

    江岁愣住，抬看他：“他们都以为是我。”

    古喻叹：“或许对于他来说，死是一解脱吧，心的女人不在了，活着的每一天便都是煎熬，他现在和秦弦生活在另一个世界，肯定会很幸福的。”

    古喻：“你是觉得自己没帮到他，还害了他？”

    江岁的神有一丝波动，指甲不安地扣着手心。

    古喻失笑：“你想没想过，要不是你和秦飒传递消息被韩发现，婚礼那次行动，是不是杜钟就暴了？”

    到底是多么大的心，能支撑他熬过的这些年，能隐藏得那么成功，她无法想象。或者说很难理解，在她过往对生活的认知，没遇见过这样无私的人，为了别人去牺牲自己，而她什么都没为杜钟过，她不上他的牺牲。

    江岁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古喻拉着江岁在椅上坐：“秦飒告诉我了，关于杜钟的所有事。”

    古喻：“他心中的孤独，早已被信仰的烈焰给吞噬，他的灵魂光芒万丈，指引着他去往光明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江岁：“真的会幸福吗？”

    江岁垂，自责地说：“他是为了救我才死的。”

    古喻肯定：“对呀，所以你怎么说自己没帮过他呢。”

    江岁，泪在睛里打转，她无法形容杜钟带给她的受，她一直以为他和韩一样，是十恶不赦的坏人，可当知他真实份那一刻，她的心里是震撼的。

    江岁：“他可能觉得我笨吧，没有早一认他，这样的话还能有个人陪他说说话，诉说一自己的孤独。你不知韩那群人有多么残暴，杜钟孤军奋战，与虎谋，我想想就觉得难受。”

    江岁恍惚想起杜钟曾说过“江岁，路的尽是光明。”

    古喻：“那你觉得他想对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古喻笑了笑：“他虽然没和你说过，但在他心里，早就把你当同伴了，他既救了你，又怎会责怪你。”

    江岁咽了嗓，手心渗汗：“我总能梦见杜钟死在我面前，他的睛盯着我看，好像有很多话想说，可我不知他想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古喻耐心地开导她：“阿列克谢耶维奇说过，有信仰的人不会孤独。

    古喻抚着她的脊背，任由她哭个痛快。

    江岁例行检查，检查过后，古喻看江岁的状态不错，便带着她去公园遛弯。

    江岁。

    古喻一改往日散漫，装作导师模样耐心地和她沟通：“你每天噩梦，梦见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天知他为了开导江岁了多少功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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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古喻：“所以你害怕面对淼淼？”

    古喻听秦飒说了，她还有心结没打开，他也亲看到了，她总会看着天空发呆，莫名其妙地落泪，夜里依旧噩梦连连。

    古喻：“对了，前几天秦飒说想带淼淼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她的心脏阵阵痛，不愿接受杜钟的离开：“他说得没错，我一心想着过去，执着于那么已经失去的生活，可我没懂他的意思，我没有他那么伟大，他想的是无数人的未来，而我想的只有自己。如果我当初能帮到他该多好，为什么我这么废。”

    江岁小声哭泣：“可是...他告诉我别死，为什么自己放弃了？”

    江岁：“哦！”

    古喻：“或许你帮过他，只是你自己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