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岁睡得昏脑涨，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一张张重叠，又碎裂分开，她的额布满了汗，双手颤抖地抓着的床单，语低喃，说的话支离破碎，构不成完整的一个句，但有一个名字十分清晰。

    至少写了名字，就是怀念的吧。

    严观看着挖掘机发呆：“他本不想复仇，他想的是再续前缘。”

    他正在给一个女人实验，刚刚注过一剂药剂，每天一支，今天刚好一周。

    严观从冰箱里拿一盒包裹严密的新药剂，递给韩，韩拿着那盒药剂去了江岁的院。

    阿桑看见几辆车停到了空地上：“诶，他们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可这五年来，他托人暗中监控着江岁，才渐渐看清了真相，她从没怀念过自己。

    她会在夜仰望着星空哭泣，会在旅游的照片P上宋席的影，会整夜看着那本笑话书。

    在无数个夜，韩坐在窗看月亮，从圆月到月牙，月光都是江岁的影，他觉得自己了她一场又一场，每一次都是意犹未尽。

    韩发现了笑话书的秘密，那本书永远放在江岁书架最醒目的位置，翻开来看，第26页被得皱的，满是滴染过后的痕迹。

    严观冷笑：“呵呵，他忘了那些仇恨，可我没忘。”

    这是在这个实验室里健康走去的第80个人，严观的实验早就成功了，但韩怕有意外，不停地去给他找小白鼠。

    她穿过紫、粉、黄、白...各颜的衣服，一切的一切，都会令他想起她。

    躺在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，目光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严观住所有一间实验室。

    韩抱着江岁了车，路过他们的时候，阿桑抻着脖瞟了一：“这就是那个女人？也没有多漂亮啊，至于让他念念不忘吗。”

    韩满意地笑了，拍了拍手，门外来两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将女人带走了。

    他多希望自己是个瞎，聋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阿桑：“嚯，把他害成什么样了，他还想再续前缘，看不来竟是个痴的人啊。”

    上面印着那首他曾看过的诗，空白是江岁工整的字迹：席，我不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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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女人从床上坐起，呆愣地看着四周：“这是哪，你们是谁？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声音差距太大，迷迷糊糊的江岁差一就以为是宋席在和自己说话，连语气都很像。

    韩将江岁放好在床上，轻轻抚摸她的脸颊，语气和昨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，温柔又低沉：“岁岁，我就在你边，别怕。”

    “席...”

    他想念她的狡诈与自私，倔和顽，想念她带着香的柔。

    她拧了拧眉，无论怎么努力都清醒不过来。

    严观通过这神便判断了实验成果，他笑了笑，转对斜靠在墙上看着他们的韩说：“这个也成功了。”

    江岁被他带到了心准备的新家，从装潢到家，和曾在S国戒毒时的日式院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韩读不懂，她到底是宋席还是不，但只要他的名字现在那本书，韩就觉得自己输了。

    严观盯着江岁，眸光邃：“得到了全世界却得不到一个女人的，他不甘心。”

    他不停去回忆他们的过往，怀念那些平淡的相，他系袖扣时会想起她，看见草树木会想起她，躺在床上摸着冰冷的床单会想起她。

    对比江岁的吝啬，韩的却饱满得很。

    韩起初以为，江岁是他的，只是因为误会了他杀害，才会那么气愤。

    韩的确不想复仇，他不恨江岁，他伤害过她，她也伤害过他，他觉得扯平了，正如严观说的，对于韩来说，更多的是不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