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席：“知还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江岁的睛得厉害，她顾不上泪，既然他都来了，她不该再逃避，那是对他更大的伤害：“我知你是怪我的，是生气的，我不知怎么能弥补，我也知弥补不了，我也不会自私地去些什么，让自己的愧疚少一些，这对你都不公平。”

    宋席咽了嗓，直直站在她面前，目光灼灼盯着她看：“也不是不能弥补，你总要些什么才知。”

    他不想隐瞒，脆直说了，目光沉静：“我是生气，气了很多年，直到我今天回到了桓城，我还是生气的，或许我不能说你欠我的，因为这话毫无理，但现在我想说你欠我的，你得还我，我来找你，就是想问问你，打不打算还我。”

    江岁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，怎么能等他来开，她这算什么了，不是欺负人嘛。

    她连连：“还，你说怎么还，我什么都行。”

    宋席了嘴，眶有些泛红，他竭力让自己平静来，沉沉呼一气：“和好吧！”

    江岁怔住。

    他说和好吧，他怎么能这么说，她把他欺负了，他还要自己欺负自己，哪有这样的理。

    她微微垂，不敢看他，他有一双让她瞬间化的睛。

    她有时都说不清，到底是为什么，当得知宋席过得不好时，她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，活着突然就没了信念，但当他现在她面前，说和好的话，又能轻易让她对这个世界有所留恋。

    就像东尼的地震，她仿佛是被埋藏在废墟的人，天地昏暗，而他像一束光，一束饱生命的光。

    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人，她想抓住，可又于心不忍，生怕将他一同拖废墟。

    宋席见她沉默不语，有恼：“你不是说怎么还都行？刚说的话就反悔的话，你......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：“你就不是人了。”

    江岁浑都在抖，心如刀绞：“席，我......我不能生孩的，你这样，跟你爸妈怎么代？”

    宋席手袋，微微扬起，少见的有些叛逆：“他们已经同意了，两年前就同意了，不是同意我和你在一起，而是不参与我的事了，不我找谁，只要自己开心就好。”

    江岁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宋席：“因为他们看不去了，给我介绍了很多女孩，也没成，觉得我还惦记着你，就说以后我如果想找你，他们也不介意，不有什么矛盾，都不介意了。”

    江岁觉得委屈，不是为自己委屈，而是为宋席委屈，她还在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宋席有不耐烦，哪里有那么多问题要问，他说得还不够直白吗：“什么为什么，我爸妈心疼我，你怎么就不知心疼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