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可以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在这里等就好了。”他微笑着说。

    许柔脱外，到书桌找那个笔记本。结果这里被周贵儿肆过了，所有东西七八糟，架上的书也全掉来了。周贵儿竟然还放了几颗猫粮到她杯里。

    如果她不是争着和导师讨论密码学问题，如果她不是晚门半个小时，如果她不是到许灿学校的路上错过车，那么许灿可能就不会事。可惜没有如果。许灿没有机会度过十八岁生日。

    许柔的直觉告诉她，尉迟星这么问，可能是希望她帮忙。她整理着糟糟的书桌，突然手顿了一顿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她找到笔记本，上面还有周贵儿的脚印。她用纸巾净，递给尉迟星。

    果然，尉迟星的一句话是，“糕很好吃。”

    此刻的他，一丝幽的寂寥和郁，包藏在灯光的影里，敛，沉默，不为人知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我得找一会儿。你还没吃晚饭吧？我还有曲奇和抹茶千层——”

    “几天时间。”十五天里真正在笔记本上的时间合起来差不多这样。

    许柔愣住了。她心里仿佛起了海啸，滔天的浪掀翻了船只，冲刷了弯弯曲曲的海岸线。她失神到压没有注意到尉迟星已经站起来。

    墙上的时钟敲响了九。

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他接过失而复得的笔记本。看着这个笔记本，他的神都变得珍重而柔和。他小心翼翼地翻开检查，然后将它放了大衣侧的袋里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来？”许柔取围巾，发现尉迟星双手兜站在门外。

    许柔愕然地望着他。他有一双非常好看的睛，让人想起黑曜石，但是其中蕴的绪复杂而丰富，让许柔难以解读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对密码学兴趣？”

    推开门，许柔打开灯。尉迟星跟在她后，看到客厅里满满当当的书架，以及女孩喜的可装饰和猫爬架猫玩——这里显然只有女孩以及猫一起住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也轻了来，“我要救她，尽我的所有……其实不知最终能改变什么，但是总要全力以赴地试试。”否则他没法原谅自己。

    “你破译那篇日记了多时间？”尉迟星问。

    周贵儿本来在沙发上小憩，看到许柔回来，立喵喵叫着冲过来迎接，结果一见她后有外人，又一个急刹车掉，竖起尾脚底打地往房间里窜。

    “家里有，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许柔松了气。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许柔像木一般猛地定住了。良久，她才再次找回自己的声音，“听说，你放——”她咽了“放弃前途”四个字，“你从反恐大队去巡警大队，就是因为她？”

    “她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日记全加密？”许柔轻声问。她的好奇再次被勾起，明明日记的容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。

    只不过她每次回家都会注意关门，因为怕周贵儿偷偷溜去。但现在也不好什么，她便把周圆圆的房门关上了，周贵儿在她房里。

    “这些就够了，谢谢。”尉迟星在沙发坐来，笑着说。

    他踏门的右脚又收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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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能够注意到以陌生人份第一次女生家里会留门的人，是不会继续问去的。

    这样的举动，许柔全看在里。

    她看到自己和许灿的合照也被周贵儿从架扫来了。照片里，许灿抱着她，两个人脸上都有糕，窝在沙发上冲镜比耶。记忆里，那天是许灿的十七岁生日。

    “那你看了后面几篇吗？”

    “郭元天个大嘴。”尉迟星瞬间意识到是谁在八卦，他笑了，两颊上的酒窝，“以前的岗位拘束。现在什么都方便一些……想查清楚一些事。”他顿了一顿，突然转了话题，“我猜你也一样吧，如果亲朋好友甚至陌生人现生命危险，你都会在所不辞义无反顾。”

    许柔也笑了笑，注意到他刚刚来时没有关门，留了一条，顿时心里涌过一阵。这是一个陌生男第一次女家里时贴心的提醒——你不用害怕，因为我开着门。

    “外面太冷，来吧，不用换鞋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知。”尉迟星的语气仿佛是历经千帆沧桑后，被迫归于平静的海面，“她了很严重的事故。我想要调查清楚，但是手只有她这个笔记本。谢谢你帮我看来它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打算怎么？”许柔问。

    第7章 约定   许柔，想要帮助尉迟星拯救那个女……

    心一痛，许柔意识说，“只是一时兴起试了试第一篇……我平时忙的。”她握了那张多年前的合照。

    她有尴尬，索转去厨房端了一份巧克力纸杯糕和一杯呼呼的蜂柚茶，放到沙发前的矮圆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