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柔切两块切角，将剩的糕放冰箱。打开冰箱门，她略一思索，举起糕查看底盘上的贴条儿，显示生产日期为今早八半。

    “嘛去总店买，这边地铁站旁边就有一家。”许柔说。

    没有发任何动静，许柔凝神盯着那个日期良久，久到她觉得自己从脚往上慢慢生锈，久到她的心仿佛被电击麻木的飞鸟坠中，就这样毫不挣扎地慢慢溺亡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告诉我？”许柔将糕拎到厨房。

    特警因为受伤，已经送医, 没有现在采访里。而就算女孩的打了赛克，但许柔依旧认这是大学同学黎斯语。

    “忘了，次一定记住。”他笑着说。

    “什么视频？”

    手机突然一亮，显示收到新的微信，来自一个意料之外却又理之中的人，黎斯语。

    她暗自一气，心慢慢沉去，然后缓缓地放糕。她打开龙，让冰凉的冷冲洗双手。她洗得很仔细，很缓慢。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很奇怪，仔细端详，经常拿粉笔的地方肤厚很多，而指尖的肤又有裂纹了。

    许柔愣了片刻，回神找遥控退剧，找早间新闻。果然, 第一条新闻就是昨天的火灾, 有一位路过的特警从屋里救一位女孩。女孩虽然脸上有黑灰，发蓬，但并未受伤, 她接受警察询问时尴尬地说她喝醉了因此压不知屋失火，还是多亏了特警将她喊醒。

    许柔盘坐在地毯上，抱着周贵儿，问它, “你喜哪个婚纱？喵一声。这个还是这个？”她挑得都大了, 指望让周贵儿帮她挑挑。

    周贵儿被搂得挤三层，它是个话痨, 不许柔问哪个，它都嗷呜几声。

    “不，来你家。”

    许柔将那个镜反反复复看了十几次……或许二十几次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许柔诧异。

    “而且, 你知发生火灾的是谁家吗？黎斯语，记得吗？”

    许柔在抹布上手，开手机屏幕，默不作声地语音转文字，显示是这样的：

    礼？什么礼？

    而在镜扫过的围观人群里，也的确现苏鸿。他拧眉，似乎有所担忧，但却在一秒转离开。

    许柔心冷笑。

    “忙一上午，才吃完饭。”

    “许柔, ”周圆圆突然打来电话，她今天照例加班中, “苏鸿是不是回临城了？我吃饭刷视频看到他——”

    “回来怎么不说一声？”许柔笑着假装埋怨。礼品袋里是一个提拉米苏糕，许柔最喜的甜品店的经典款。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许柔放周贵儿。

    许柔细品微妙，皱起眉，给苏鸿打电话。“喂？你现在在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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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怕你担心，已经去医院拿药了。本来打算昨天过来，但是买完糕，就接到同事电话，只能赶回家加个班。”他放周贵儿，开始研究桌上的婚纱图片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，“对了，我去吉东路那边买糕时看到有个小区失火了，好像是你同学家。”

    “好久不见了，老同学。看婚期临近，我想送你一份礼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看什么剧？”苏鸿在客厅，看着电视问。

    “……现在回办公室？”

    许柔不可置信地起，走了几步想到什么，又回来将电视调回刚刚在看的剧，然后才过去打开门。

    “开门。”随着他声音响起的是敲门声。

    “给你个惊喜。”苏鸿抱着周贵儿来，视线落到客厅电视上，由于信号缓冲问题，此刻屏幕才转到剧上，他神未变，就当没看见，“昨天回来的，我妈血压犯了。她脾气犟，不肯去医院，我索请假回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她神专注陷沉思，默然半晌，开始在客厅来回踱步。苏鸿昨天回来了，但是没有通知她。她突然想起黎斯语曾问她婚期，并希望来参加婚礼。

    “就吉东路昨天午发生火灾，好多人拍视频。我看围观的人里有苏鸿！我转发你了，听同事说, 今天临城早间新闻有通报，你回看一, 报比较全。”

    第28章 份   他是奇迹的代名词。

    沙发前, 小圆桌摆满了各婚纱杂志和宣传册。电视上正播放一个门剧。

    墩墩的周贵儿突然胆大起来，在门蹑手蹑脚，似乎想往外跑。苏鸿笑着挂断电话，弯腰一把捞起周贵儿，“哎呦，又胖不少。”他将一个礼品袋递给许柔。

209号幸福园1栋205号……你到底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