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电梯，许柔停住脚步。

    她突然想到一个人。

    好多天过去了。还是那个病房，还是那个人——黎斯语瘦削苍白地躺在病床上，瞪着天板。

    许柔站在窗前，静静地看着。医生说，黎斯语现在是植人。

    而这场投毒案，还没有结果。

    到底是谁想要黎斯语死？被举报的天帆层？还是……因为许灿？这是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。

    许柔也被自己震住了。她还来不及细想，就见不远的电梯突然打开，有人来走几步才发现错楼层，打算转回去，却又看到了许柔。

    “许柔？”

    许柔发现那人竟然是潘凯。而潘凯的目光落到她包扎着纱布的右手腕上，有些惊讶。

    “你在这里什么？”他走过来，看到病房的黎斯语，又，“看望朋友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一个……”许柔顿了顿，黎斯语并不是朋友，“一个熟人。”

    “她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中毒成植人了。”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潘凯无比震惊的神。

    “还不是一般的毒，氰、化。在化学课上听到过吧。”许柔很平静，却也不打算多说，然后换了话题，“你怎么也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“突然肚疼，我带她来检查一。”潘凯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十五分钟后。

    从便利店来，许柔和潘凯一起往医院慢慢走。许柔买了几瓶，而潘凯则买了，打算拿去给妻钱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受伤了？”潘凯问。

    “小伤不碍事，”许柔自嘲地笑了一，“还有两个朋友在急诊室呢。吃完晚饭在大街上莫名其妙的被两个歹徒打了一顿。”待会他们还得去派所笔录。

    “是惹了什么人被报复？”潘凯犹豫了一。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许柔摇摇，“我朋友还是警察……也幸亏他们是警察。要不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结束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别知太多吧，怕也让你惹祸上。”许柔微微一思索，换了话题，微微一笑，“对了，钱的预产期是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还有一段日。”潘凯说。

    许柔突然叹，“我看你总觉是弟弟，中生的样……现在你都要当爸爸了。”

    潘凯一滞。而许柔依旧微笑看着他。

    潘凯今天穿着运动服，大概是临时门随便抓了衣服穿。可就是这衣服，让许柔仿佛回到几年前。那时候潘凯也是天天穿着运动服，拿着球拍，在楼喊许灿的名字，叫她楼去打羽球。

    潘凯却沉默了。他望着许柔，如果许灿还活着，那么现在她应该就像许柔这般模样吧，只不过肯定要大大咧咧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