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星让许柔回去，但是许柔挂断手机，还是站在那里没有动，直到几分钟后几辆特警车从院里开来。

    钱家招待所，有两本账簿，一本对外公开，只登记有份证的客人。一本自留，登记所有住的人，包括没有份证的，方便偷税漏税。而四年前警方就是在这自留本上找到闵柯和许灿的名字。后来因为这事儿，他家招待所整顿很久才重新开业。

    只是，一切的原因，还得由崔潜自己解答。为什么？他为什么要逃跑？难真的是他杀害了许灿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注意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还好吗？”许柔仰着望他，任由细密的雨丝在她睫上凝结成珠。

    许柔目送那几辆车离开，她知尉迟星就在车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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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显然，在许柔还没来的时候，他们已经就许灿的事讨论过一遍了，等到许柔来时，客厅里突然一阵寂静，直到金特的妈妈，许柔三姨妈冲上来抱住许柔，像小孩一般拍拍她的背脊，“我们家的好姑娘啊，好姑娘。辛苦你了，孩。”

    金特本来想过来说话，但是被三姨妈拖厨房帮忙。

    尉迟星一边拿着手机讲电话，一边看着窗外路上的许柔，继续说着，“……所以，老陈说钱的父母经营一家招待所。这样连开房记录怎么来的也知了。钱早在中就跟潘凯认识，压不是在大学认识的。两个未成年，躲在自家招待所……想要骗过酗酒的父亲也很简单，趁他意识不清时在自留账簿上填写名字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尉迟星即将发，奉命前去寻找携带手枪失踪的崔潜。据线报，崔潜在一百公里之外的一个城市现。

    “不，他留守。任务时我不方便看手机，回来了联系。”

    临近开学，许柔去学校忙完报的事，才过来与家人相聚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尽力控制住绪，为的是不让许柔伤心。许父也过来递纸巾，抱住妻女。许柔再也忍不住，痛哭声。

    许柔举着一把黑的伞，站在蔷薇边，视线越过耸的铁栅栏，望向特警队的宿舍楼，三楼窗，站着即将发的尉迟星。

    许柔一直都很平静，但是这一刻，她突然就收不住了，裂开嘴笑着，笑得泪立即涌来。

    许柔恢复如常是半个小时后。她跟母亲坐在沙发上说话。许父和三姨夫则去台上逗鸟。金特则跑去买啤酒

    可是话说回来，他也很失望，他终于明白重来好几次都没办法查清一切的原因了。

    许柔沉默半晌，“……最大的嫌疑犯是崔潜。”

    因为许灿这事儿，许柔的父母来临城，被金特的父母邀请，因此没有住酒店，而是住在金特父母家。

    “郭元天跟你一起去吗？”许柔问。

    因为他一直相信着崔潜。现在想来，崔潜曾经透漏给他的信息，比如黎斯语和苏鸿没有任何纠葛，又有几分能相信？曾经的曾经，崔潜辞职无果，担当主要负责人，调查黎斯语被害案，结案许柔是杀人犯，这又是几分真假？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啊，有爸妈在。”许母也迎上来，帮许柔泪，“灿灿可算是清白了，她得多欣啊，有个好。”

染成铅灰。生锈的铁栅栏爬满蔷薇，绿的枝叶和白的朵如瀑布般垂，滴着，在这暗淡的背景里分外惹。路边细细的打着旋儿蜿蜒而，将和树叶堆积在的拦网边。

    “我还好。”尉迟星又有什么没有经历过呢？他敬重的人犯罪了，虽说也让他压抑，但是比不上他的人犯罪给他的震撼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