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，摊够大，所以能手脚的地方也多。黎斯语说，农跟公司签订合约后，从到尾都得照公司的要求来，选什么树苗，用什么农药，从日常理到收割嫁接，全都由公司安排的专业技术人员来带。每一个环节都有额利。”许柔问尉迟星，“关于周国祥，你们有消息吗？”

    “周六发可以吗？我也跟你们一起去。”瞿医生伸了一个懒腰，“正好年假还有几天。”

    “南井沟酒这事儿，我还有资料。”许柔从包里掏U盘。黎斯语的U盘早就给警察了，但是她之前拷贝了一份。毕竟，黎斯语是为了让她帮忙破译密码，才去举报了苏鸿，牵连天帆集团。

    “那几笔贪腐项目，实际上是为了给南井沟生产项目挪账。在这个项目里，黎斯语和周国祥一起把杜鹤帆架空，转好几笔额资金不翼而飞，但是账面都全了，没病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天去借车。”尉迟星说，“免得行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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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需要什么理由？见义勇为？助人为乐？”瞿医生觉得她过于大惊小怪，好笑的，“Girl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……愿意帮我？”许柔忍不住问，“我们平时也没那么熟悉。”

    她的主动让许柔和尉迟星都有些诧异。

    “介意啥啊。我们以为的大钱在他们里看来可能就是小钱而已。资本家之间没有永恒的敌人，只有永恒的利益。”郭元天难得说了一句正确话，“再说了，能被自己秘书和副总联合架空的人，你觉得他有什么手腕？周国祥手里把着的是天帆集团最生钱的生意和资源，杜鹤帆怎么敢贸然动手？”

    “好吧，那我奉陪。”郭元天耸耸肩。

    “要搞清楚这件事，恐怕得去南井沟一趟。”尉迟星思忖，“黎斯语案最开始是崔潜负责，你想想他能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杜鹤帆不介意他的事？”许柔很惊讶。

    “那回到投毒案上来，周国祥嫌疑最大，但是已经被洗清了。他没有作案时间。至于杜鹤帆，有钱的冤大一个，直到投毒案发生才知自己公司了啥问题。”许柔分析着，“那会是什么人对黎斯语手？供应商？没吃到红利的同事？还是看不惯苏鸿的公务员？”

    “的确，杜鹤帆这几年飘的，又是投资剧院，又是搞慈善，光些门面活儿，哪想得后院着火了。”瞿医生说。

    瞿医生将电脑搬过来，了U盘，几个人一起看电脑里的举报材料。

    “周国祥就负责这个。”瞿医生说。

    “杜鹤帆以为自己是最终拍板的人，殊不知他那选择都是设好的。懂了吧？为什么周国祥没把黎斯语放在自己手，而是让她在杜鹤帆那边工作。这就是原因。”瞿医生看到对面三个人的惊讶目光，了一杯里的茶叶，“我有朋友也在总裁办工作，警察还去调查了她。但是她为了保，什么都没说。”她弯了一嘴角，“而我，只听不说。”

    许柔在旁边介绍说，“现在国家扶贫得特别好，每个贫困地区都因地制宜搞发展。南井沟就是例，那边天气旱，昼夜温差大，适合。苏鸿就跟着领导在那边常驻扶贫，最开始他们修路修库，后来引了天帆的酒项目。”

    “他现在停薪留职在家，避一阵风就会回工作岗位上。”尉迟星说。

    “等等——”尉迟星摁住许柔动鼠标的手，“酒……项目……一共5个县城的农业合作社参与，总共解决8万农的生计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你说。”郭元天殷勤地给瞿医生添茶，双手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