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许柔笑笑。这位医生知她是军人，其实想问的是她哪个单位来的，但是许柔却理解成了是谁叫她过来卫生站，便说：“一个大背警察。”

    对方第一次看清了她的脸。

    由于洪灾，这边大多是因为抢险而受了各外伤，，虚脱的人。许柔负责伤不重的简单外伤包扎。

    许柔鼻撞到他的膛，听得耳边哐当一阵响。木屑味腾起，呛得她咳嗽。

    瞿医生毫不客气地责备，“中暑还撑到现在才来，休息犯法啊？”

    “会。”

    “他三天没合，白天还中暑了。”护送他来的人说。

    现在并不是问责的时候，许柔帮忙将特警的袖卷上去，发现他的胳膊晒伤严重，全脱，肤异常，还布满划痕。

    他是真正的剑眉星目，有一糙的砂纸打磨来的男气概。只不过此刻疲惫过度，他闭着睛，听到问话才再次睁，牵起嘴角笑了一，卧蚕明显，还有酒窝，这笑容看得很是费劲。“不好意思，我太累了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特警睁发现是穿着白大褂的人低着给他料理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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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许柔心有些惊讶。不过更重要的是手的工作。她就这样一刻不停地忙活到半夜。发电机轰隆隆直响，灯飞着小虫，久违的月亮在云后现。

    她没时间吃饭，也没时间喝，很快就习惯了鼻腔间充斥的泥腥味，一双手由于反复冲洗，早就褶皱发白。

    警察打了个响指，拉着她就走，“走走走，卫生站忙不过来。”

    得不到回应，她这才抬看向对面的人，“你其他地方——”这一看，她稍微愣了一愣。

    “你休息一会。”

    “得打破伤风。”听到大门又传来动，又送来一个摔破的小孩。瞿医生了一额的汗，跟许柔说，“这里我来吧，你过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会包扎伤？”警察试探着问。

    昏暗的灯光里，他闭静静坐着，很是疲惫。

    她立即回，额过他的，看到那堆木板砸到她刚刚坐的地方，又到台阶的里。她抬起，正好看到他睁开睛。

    小护士跟在后面悄悄跟许柔八卦，“那是瞿医生前男友。”不知犯了什么错事，半年前分手时跑到瞿医生的办公室痛哭涕跟小媳妇似的。

    于是乎，许柔的志愿地又变成卫生站。

    这个地方是镇里的中心小学，旁边墙边靠着用来防补房梁的木板。突然，哪个地方咔哒一声轻响。

    许柔起离开，直到理完那边的况才又回来帮忙。

    几乎是转瞬之间，特警伸手来猛地将许柔到他怀里。

    特警已经醒了，并且不肯睡床，把最后一张空余的床铺留给那个摔伤哭闹的孩，他自己靠墙席地而坐，打吊瓶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瞿医生迅速给他检查，“严重脱。”她回吩咐护士赶去拿药。

    到了目的地，大家立即分任务，许柔帮忙铲沙装袋，但没一会儿她就被一个警察拽住胳膊，“听说你是军人？”这位警察留着在泥里巍然不动的大背，穿着黑作战服，着脏兮兮的救生衣。衣领包的衬衫。

    特警浑的衣服早就透了，发还是的，黑发一竖立着，耳边发梢偶尔落一颗珠，顺着颌往，绕过结，没衣领。

    说是卫生站，其实是卫生院在受灾群众安置的临时简易医务室。防疫消杀组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，而医疗保障组则非常缺人。

    一起工作的瞿姓女医生拿了一护手霜给她，“你先休息吧，谁叫你过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的。你其他地方有受伤吗？”许柔问。

    若有似无的月光里，许柔踏台阶刚好淹没脚踝的，接应昏迷的伤者。这位伤者是一位特警。

    许柔在他边轻坐来，手，开始给他胳膊上药。他肯定会回前线的，所以一小伤都不能虎。

    “那不是……那也得他自己乐意前线啊。”对方嘟囔着说。

    瞿医生突然扬了扬眉，转走了。

    许柔不再说话，卷起他另一边的袖，拿着药酒小心拭。纵然很疼，但对方已经又闭上睛，似乎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