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然而然地说：“他们会念你的好，往后你在山上的日会过得顺遂一些。”

    顾怀衍眉宇舒展，透着几分豁达，说：“那便让他们念着二小的好吧。”

    他见云朵有些愕然，煞有介事地说：“我是二小的手，只有二小能决定我过得好与不好。而且——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看着她认真说：“我能为二小的事不多，二小的救命之恩我只能慢慢偿还。”

    云朵心一动，她从未想过要从他上得些什么报酬，他却对她的恩铭记于心，他能有这份恩之心就算这人没有白救。

    她觉得方才对他的态度有些蛮横了，轻咳一声说：“日后再有行动你就躲得远些，免得我还要分心照顾你。”

    顾怀衍嘴角笑，应了声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，辰时未到，一阵拍门声响起，陈塘在云朵房门外扯着嗓中气十足地喊：“起床了二小——”

    云朵糊地应了声好，然后便没了动静，陈塘趴着耳朵听了听，又拍门喊：“起床了，铁哥来了！”

    屋里立刻响起悉悉索索的声响，伴随着“砰”的一声，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床弦上。

    片刻后云朵穿整齐推开门，面上有些心虚，一手着方才撞疼的膝盖。

    她见门只有陈塘一人站着，明白那句“铁哥来了”是胡诌来骗她的。

    果然，陈塘一脸得，说：“我就知这招保准有效。”说完他哼着曲儿去院里忙活了。

    云朵对邬铁给她定的晨练任务很是疼，练习疾行她不怕，她就怕早起，尤其是冬日，任务的时候她还能迫自己离开被窝，但是晨练实在算不得她起床的动力。

    不过邬铁昨日才敲打过她，她总得样应付几日，这才给陈塘定了为期十日的唤醒任务。

    云朵唉声叹气地走到院里准备，方才瞧见顾怀衍站在院西北角，手里握着个壶看着她，里盈着笑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，他遥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云朵看到他后那几株势喜人的墨兰，心愉悦了几分，招呼：“起这么早？”

    库房是个清闲去，并不要求当值人员时应卯，因掌着银钱资大伙儿对库房事账房颇为客气，遇着库房没开门的时候，领取用度还得颠颠儿地去事王川家中三四请。

    云朵一度十分羡慕库房的差事，可惜她担着二小的名，她爹是不会同意她去库房当差的。

    顾怀衍不知云朵心中所想，说：“许是以前养成的习惯，卯时一到便醒了。”

    云朵望天，她何时能养成这样的习惯？

    她活动了一，临门前犹豫了一，从仓库里翻两个沙袋绑在上，既然要便把功课足吧。

    顾怀衍饶有兴致地看云朵绑沙袋，云朵忙活完一抬就看见他里的新奇，她随问：“要不要一起？”

    她也没指望他会答应，谁知他笑着说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于是云朵领着顾怀衍残月了门，天幕上几颗星零落的挂着，清冽的寒风呼啸着迎面来。

    第8章 晨练   她见顾怀衍向浣衣女们了一揖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