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你和夫人被迫来到这里，既然拼尽全力活了来，就不该守着那些世俗常不肯来，你不来，手人就不会真的服你，你上山这么些年，从未独自带领手人行动过，事事仰仗铁哥，所以你害怕拒绝铁哥，害怕离开他的庇护。”

    三好笑地摇摇，以他对邬铁的了解，要他放弃云朵，难！不过他懒得提醒云朵，免得她又要烦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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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云朵苦笑一声，为自己添上酒，饮上一，惆怅地说：“我和你们不一样，我洒脱不了。”

    张彪着了般的喜沈婉，为了取悦她，给了云朵二小的位置，免得旁人欺负云朵，可从他心底来说，他并不认可云朵这个“女儿”，因为他知她的心本不在山上。

    从此云朵便循规蹈矩，对张彪毕恭毕敬，唯恐一不小心连累到沈婉。

    三神也变得凝重起来，他怕真的有那么一天，夫人不幸离世，云朵便对大当家没了利用价值，到时邬铁如果还不护着她，她便再没有好日过。

    云朵难得展她忧愁的一面，或许是饮了酒的缘故，容易伤，三见她绪不对，不再科打诨，抹了把嘴上的油，正儿八经地分析：“二小，你这人什么都好，就是太优柔寡断。”

    三不愿这样的局面发生，忧心忡忡地说：“这么看来你只有两条路可走。”

    三嗤笑一声，问：“你是怎么想的？”

    三叹了气，说：“你不会还存着幻想吧？”他一针见血地说，“你逃不去的。

    云朵的心确实不在山上，她始终无法认同山贼的行径，劫富济贫倒也罢了，杀人越货就属于没限了，可惜她没有选择的权利，想要苟活来，就得遵守山寨的规则，她向来惜命，更何况这是沈婉忍受莫大屈辱才替她保来的命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又问三：“你说我最近要不要躲着他些？”

    云朵有些气，问：“我该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云朵赞同地说：“唔，那就还和以前一样，若是次他再提这事儿我就同他说清楚，劝他另外寻个好姑娘。”

    当年她和沈婉不慎着了拐的，被卖去了某地的青楼。

面想过。

    不是邬铁不好，相反邬铁对云朵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，整个擎苍寨他在云朵心中的地位仅次于她的姨娘沈婉，她甚至可以为他豁命，只是她一直将他当自家大哥一般对待，谁会把主意打到自家大哥上呢？

    他见云朵皱起了眉，忙补充说：“二是自个儿闯名，几票大的，让大当家看到你的价值，让手人服你，其实你功夫不弱，真动起手来很多人都不是你的对手，你就是太怂，外加不够心狠。”

    这她比谁都清楚，当初为了逃擎苍寨，她不知被抓回多少次，挨了多少毒打。

    云朵收回思绪，把玩着桌上的空酒瓶，自嘲地说：“是啊，以前有姨娘极力保我，现在有邬铁帮我兜底，如果哪天他俩都不在我边了，我这个二小也就重新沦为阶囚了。”

    云朵凉凉一笑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三的话将云朵的思绪带回了六年前……

    三揶揄：“试着？”

    第15章 醉酒   酒香伴着她绵的呼送顾怀衍……

    三掰着手指说：“一是嫁给铁哥，你看啊，铁哥对你的好那是没的说，他能力，是大当家最得力的手，得也英武，别看整天黑着个脸，山上钟意他的姑娘可多了，嫁给他不亏。”

    云朵摇摇，说：“算了，这么多年都没。”

    “完了，”三嘴上这么说，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，“铁哥太惨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？我拿他当兄弟。”云朵回答的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沈婉是云朵的姨娘，云朵虽不是她所，但她看着云朵大，一直将她视作亲生女儿，留在擎苍寨好歹能保全云朵，比两人都被卖去青楼，权衡利弊她只得答应张彪。

    三用嘴撕一大块山，不赞成地说：“不好，不喜就拒绝，躲着算什么事？铁哥对你是真好，你躲着他比拒绝他还让他难受。”

    云朵促：“快说。”

    云朵突然想到了什么，颇忧虑：“你说他会不会一气之，以后都不肯罩着我了？”

    有一回她躲过抓捕直奔西和县县衙，没想到官府的人胆小怕事，本不敢接擎苍寨的案，还将她轰了去，她再次被擒，那一次连沈婉也跟着挨了打，伤好后大不如前。

    云朵没有反驳，理她都懂：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拐将她们送往买家途中经过平芜山，惯例只需向擎苍寨缴了足额过路费便能被放行，可那次了意外，张彪看上了沈婉，要娶她压寨夫人。

    三翻了个白，说：“二小，咱们落草为寇就是为了活得轻松自在，你别像那些闺中小一般思来想去伤悲秋，洒脱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