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他递了条黑布给顾怀衍，示意他把半边脸蒙起来，顾怀衍摆手拒绝了，三只好收起来，问云朵：“二小，他不会打架你带他来什么？”

    三补充：“山酒肆里值守的兄弟晚上犯懒，只要不是大的商队经过，一般赶路的他们都懒得盘问，我们只需在这守株待兔，一定可以大捞一笔！”

    来人自然是云朵，她不着痕迹地被他握住的手，说：“跟我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三毫不留地泼她冷：“你把这事儿想的太简单了，你真以为领队是那么容易的？”

    “现在？”顾怀衍坐起，略微惊讶地扬声，“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这天晚上，顾怀衍在睡梦中觉有人轻推自己，他迷迷糊糊睁开，发现一黑影站在床前。

    她想过了，独自带队就是她说了算，可以命手不许伤人命，山贼图的是财，她只要能抢到东西差就行了，而且这样一来她不用再依靠邬铁，日后拒绝他就更有底气了。

    云朵回：“嗯，只要不杀人。”三瞬间垮脸来，云朵没他，继续说，“反正这些年我也没少抢东西，跟着邬铁，还不如我单独行动。”

    三挑了挑眉，问：“怎么演练？”

    他尽量用顾怀衍听不见的声音简洁解释：“今日带队的是我好兄弟。”说着从怀里掏事先准备好的黑布。

    顾怀衍没来得及再说一个字，就有赶路人从路的另一端走来，他睁睁看着云朵和三换了一个神，扛起大刀草丛，拦住一个书生扮相的人。

    直到三人蹲在路旁的草丛里，顾怀衍还是不知他俩打的什么主意。

    云朵回答的铿锵有力：“壮胆！”

    云朵雄纠纠气昂昂地喊那句经典的劫台词：“此路是我开，此树是我栽，要从此路过，留买路财！”

    “打劫呀！”云朵继续手里的活儿，信心十足地说，“这条是城的必经之路，很多想城的人怕白天遇到山贼，都选在夜里赶路。”

    顾怀衍疑惑地问云朵：“你不是讨厌谋财害命的行径吗？”

    那位书生被吓了一——这是可以理解的，大半夜前突然窜两个人，是个人都会被吓一，他倒是蛮有骨气地说：“你……你们拦路抢劫是要坐牢的！”

    “嘘，小声，”云朵了个嘘声的手势，用气声嘱咐，“别让人听见！”

    一盏茶后，顾怀衍面凝重地跟在云朵后，同行的还有等在门外接应他们的三。

    顾怀衍更加困惑：“你到底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！”

    他张嘴尚不及发声，便被一只纤细的小手捂住嘴，接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急切地说：“别喊，是我！”

    “很难么？”她觉得邬铁的简单的，“要不然咱演练一？”

    三不放心地看了顾怀衍，心想顾怀衍要是趁此机会逃了，那他的小命也就完了。

    “让我想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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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怀衍镇静来，无奈地捉住那只手将它往移了几寸，他看着微弱月光依旧明亮的眸，问：“这么晚来找我，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少啰嗦！”云朵豪迈地一挥大刀，刀锋从书生上险险过。

    云朵眉弯弯地答：“打劫！”

    三惊喜地说：“你想通了？”

    顾怀衍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，见他们掏黑布掩住半边脸，忍不住声询问：“你们这是？”

    云朵小声问三：“怎么到岗哨布防图的？他们每天换线路，我就没搞清楚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讨厌滥杀无辜，但我们现在只谋财不害命。”两害相较取其轻，云朵觉得没病。

    三带着两人骑绕过巡夜的岗哨，从一条小径直奔山，三和云朵似在赶时间，一路上也不多言语，顾怀衍不如他俩这般熟悉路，只能勉力跟上。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