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怀衍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呀，血！哥，你千万不要事啊，你若是死了，我们该怎么办呀哥——”

    他缓了缓，恳切说：“大侠，请饶在弟弟妹妹一命，若不是为了替在治病，他们也不会这般伤天害理之事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说的多了，直咳得弯腰来。

    “在本就弱多病，一路奔波病恶化又无钱医治，弟弟妹妹急之才想拦路抢劫之法，实属无奈，请您大人大量，莫要为难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云朵泣着风从青衣男面上扫过，看他的迟疑，知晓还需添一把火，于是从怀里摸一方丝帕，趁青衣男不备在腰间过——那里有方才打斗时留的伤痕，然后迅速捂在顾怀衍上。

    “不是的大侠，”顾怀衍急急解释，一急便又激起一阵咳嗽，他面上咳一层红，“我们不是本地人，父母早逝，剩我们兄妹三人相依为命，近日家中遭了火灾，一把火将家产烧了个净，走投无路之才想到西和县来投奔亲戚，谁知亲戚不愿收留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青衣男见顾怀衍一脸孱弱之相，不像是装的，疑惑问：“早就听闻此地山匪横行，你们难不是山上的劫匪？”

    云朵明白顾怀衍这是在博取同，心里暗叹他浑然天成的演技。

    “……人已经走了。”顾怀衍垂眸看着还趴在他上“伤心绝”的云朵，温声说。

    青衣男看到这里，终于唏嘘一声，收剑鞘，丢一锭银，留一句“拿去治病”，转背影潇洒地离去了。

    这时，青衣男见草丛后转一个着白衣的清秀男，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，他步履蹒跚地疾走两步到倒地女跟前，满担忧地将她扶在怀里，然后又是一阵咳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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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趴在地上目睹了全程的三心想：善事不留名，很有大侠的风范，就是神不太好使。

青衣男急急收住攻势，与此同时方才那寒意瞬间消散了，与他手的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，大着气，显然在后怕之中，他一时分不清刚刚是不是自己现了错觉。

    青衣男有些犯难，他本打算将三人绳之以法，押送官府，看小姑娘哭的梨带雨，白衣男又孱弱可怜，有些不去手了。

    顾怀衍既觉无奈，又觉好笑，附和：“的确，二小聪慧过人，转间便连都准备好了。”

    云朵说着一把搂住顾怀衍的脖，脸埋在他颈间嚎啕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她合地坐起，一把回揽住他的腰，里挤几滴泪来，语带哭腔：“哥哥，是弟弟妹妹没用，没钱为你治病，让你饱受病痛折磨，现在沦落到拦路抢劫，还打不过别人，若是爹娘在世，也会被活活气死，孩儿不孝啊——”

    顾怀衍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听着似乎有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话语就在耳畔响起，云朵反应过来她的胳膊还挂在顾怀衍的脖上，两人间距离近到

    云朵闻言抬张望了一，确认那人已走，这才一气：“幸好我反应快。”

    倒也不必如此。

    云朵靠在顾怀衍怀里，从方才的惊慌中缓过神来，心尚在鼓噪，听他这么一说，里浮一丝茫然。

    顾怀衍觉间多了些意，他止住了咳嗽，云朵贴地替他顺了顺气，然后拿开丝帕一看，雪白丝帕上赫然现的血污“吓”得她容失，惊呼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