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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96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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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时酒劲上来了,微微发,她暗自后悔方才酒喝得急了些,拿针的手在上方稍有徘徊,自认对准了,用力扎了去。

    宋翎轻轻摇,面仍有些苍白,笑意却染尽底,开:“浅兮,你无事便好。”声音低柔,似清溪之潺潺而过。

    三也有些伤, 他不大可能离开控鹤军营,日后同二人见面的机会怕是不多。

    邬铁微一挑眉:“一碗酒还醉不倒你。”

    邬铁回:“开始躲藏了一阵, 后来被追的了,我带他们投奔了新主。”

    三:“……”算了,我还是闭嘴吧。

    他这是要醒了吗?

    “唔——”宋翎发一声轻哼。

    邬铁饮了酒,盯着云浅兮,冷声替她答:“她被晋王殿当众求亲,名动京城,传为一段佳话。”

    云浅兮容微肃,说:“我知晓你对朝廷有恨, 可燕国妄图蚕大周国土,我们为大周民,理应捍卫国土不受外敌侵犯,你若投敌……”

    云浅兮瞪大了,不敢相信地盯着宋翎,连呼都不自觉地屏住了——

    她将酒碗在邬铁碗上撞了撞,脆利落:“喝酒!”说罢,将碗里的酒饮大半。

    “我若投敌,你当如何?”邬铁凤眸微眯,一手托腮,低声,“要同我决裂吗?”

    他抬眸凝视着云浅兮,笑:“这几日我神识不甚清明,却能听见你同我说的话,浅兮,我欠你的尚未还清,自不会丢你走。”

    她笑了笑,说:“我没事,倒是你,在鬼门关前逛了一圈,险些回不来。”

    云浅兮看他一, 想起当初两人分别前的不而散,心中有些发涩,说:“胡说什么呢你。”

    他凝视着她, 不知想到了什么,一丝自嘲的笑:“世事难料,谁知这是不是我们喝的最后一碗酒。”

    接来三人聊了许多旧日趣事,云浅兮上楼为宋翎施针时,心是难得的放松,甚至还有些愉悦,她实在太怀念三人相的日了,方才酒桌上的科打诨,让她仿佛回到了从前在云上的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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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你该不会又要问我是何人了吧?”这场景过于似曾相识,云浅兮回过神来,先一步说

    邬铁觑他一,说:“这话题似乎是你扯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,”云浅兮端起酒碗,瞪邬铁一,气鼓鼓地说,“说话别怪气!”

    云浅兮轻咬,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邬铁愣了一瞬,说:“老三他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?”继而嗤笑一声,“装倒是装得像。”云浅兮心虚地摸了摸鼻,听邬铁接着问,“若是投了燕又如何?”

    云浅兮想到在破庙中听见的那些话,问:“上次我听那个叫老三的人说,他们在北边等你, 你……”她蹙起了眉, 揣测,“你该不会投奔燕国了吧?”

    三:“……”好,我的错。

    三云浅兮的为难,打岔:“许久未见,你俩就不能说愉快的话题?”

    宋翎垂眸想看看的伤,却见自己衣衫半敞,旁边放着针灸袋,知晓云浅兮在为自己疗伤,他轻抿薄,脸上比方才多了几分血

    糟糕,有偏……

    了宋翎房里,她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浅笑,同谢容说:“谢侍卫,你去休息一会儿,这里有我。”

    宋翎指尖微动,继而睫轻颤,缓缓睁开神逐渐由涣散变得澄明,瞳底清亮,似寒松针叶上凝结的珠,带着一丝凉意,却在看清床边之人时,若有轻风拂过,凉意骤散,光华转。

    他看向云浅兮,兴趣地问:“二小呢,你醒来后又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谢容走后,云浅兮坐到宋翎床边,驾轻就熟解开他的衣衫,从针灸袋中银针,悬在位上方,准备施针。

    邬铁见状,腔里挤一声笑,方才心中生的不满被怼了回去,端起碗来一饮而尽,三见状亦是一笑,喝碗里的酒。

    他迎着云浅兮惊诧的目光,微微扬起平直的线,张了张

    他问邬铁:“铁哥,这一年多你去了哪儿?你手的兄弟呢?”

    谢容,说:“有劳云姑娘,我去外围看看况。”

    云浅兮眉了两分,斟酌着用词,邬铁凑近了些,语气一如既往地散漫:“我说过,你若愿随我走,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,也不用担心我投敌。”

    山间这几日让云浅兮远离繁杂,心灵仿佛也得到了洗涤,对宋翎的怨气和对林婉淑离世的执念消弭不少,此时面对宋翎,她心中异常平静,就像久别重逢的故人,恩怨仇在时光中消解,只余些许遗憾。

    手却捧上了碗,垂眸盯着清亮的酒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