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施主晚上不休息，可是有事？”

    见此，叶初也不好遮遮掩掩了，走去，学着他一样跪在蒲团上，合掌拜了拜。

    完事后，她视线不离佛像：“妄空师父可是有什么心事，这大晚上的在念经，可是为何人超度，亦或是为何人祈福？”

    妄空弯淡淡一笑，笑容极淡，仿佛一阵风便能没。

    “贫僧已忘掉世间红尘，世俗早就与贫僧无关，何谈心事。”

    叶初跟着笑，“是吗，敢问妄空师父遁空门何久？”

    妄空起，上前了佛像前的供桌，语调平伏，没有一丝，仿佛真的是忘掉了红尘，一心为佛，“五年。”

    五年时间不也不短，叶初。

    觉得跪着的时候即使膝盖边垫着蒲团也有痛，她也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恕我冒昧，敢问妄空师父年几何佛门的？”她话语间尽是好奇，仿佛没半试探的心思。

    而妄空好像也没察觉到不妥，“年二十二时的。”

    二十二岁放在现代可能才刚大学毕业，而且他相和谈吐都雅，像是贵的，想不透为何削发家。

    在暗的弱光，佛像面貌显得有些诡异。

    前一秒看去是慈悲模样，一眨再看，却是透着古怪笑的模样，叫人寒从脚底升。

    忽然，妄空劝：“叶施主还是早些歇息吧，后天晚上便是月圆之夜，多养神终归是好的。”

    叶初没再多问，作了个揖便回去。

    在她离开后不久，殿堂前方飞来一只黑鸦，落在佛像上方，小小的睛盯了妄空良久才缓缓离去。

    行至半路，叶初遇到了靠在上、似乎抬首望着明月的叶之澜，淡光笼罩着白衣，泯去了一丝人间之气，多了丝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
    像是听到什么声响，他看过去，眉隐于氤氲的夜中，角弧度稍稍上扬，“睡不着？”

    她顿了，对上他投过来的视线，“嗯，你也是？”

    叶之澜没回答，缓缓朝她走去，叶初需昂首才能直视着他，没得到回答后有疑问，“嗯？”

    他突然问：“你喜夏姑娘吗？”

    嗓音淡淡，不缓不急，叫人听不他问这番话意何为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叶初觉得这个问题虽听起来不是很重要，但需要谨慎的回答。

    于是她看了他一，暂时不答，而是反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叶之澜一言不发的模样叫人心中莫名瘆然，但那眸却微微发亮，仿佛里是一潭清，纯澈无害。

    悬挂在寺庙枯树上边的破旧褪经幡在风中微微摇晃，夜间微凉，雾落在上，有些许凉意。

    她忽觉心莫名压抑。但还是老实：“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