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之澜抬望她，视线似没聚焦, 显得有些空茫，“是我的，在寺庙的时候我给你落了血媒。”

    昨天收回来的鸟儿安静地立在桌上，时不时抬抬, 好似察觉到什么, 往他们这边看来。

    其实叶初之前对此事有所怀疑，如今他这一说实属没太乎意料，她倒也是淡然，并没排斥，反而耐心地听他说去。

    叶之澜弯一笑，不知为何，她看着这笑容觉得较为虚幻, 好似他在怕什么。

    转念一想，怕这个词一般用不到他上。

    同他在一起许久，她就没见他怕过，可对方说话的声音几不可见地带了些颤。

    “你上有蛊母，在侵蚀你的武功、记忆和寿命，落了血媒可以阻止，不过你以后必须得跟我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叶之澜垂看向跟她十指扣的手，表带了晦涩不明，“你说你喜我，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还未待叶初回答，他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的脸，细细地描绘着，似要把她的容貌刻血方肯罢休。

    “血媒还有一个作用，会让你喜我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，底染上几分类似于无措的神，“我不知喜这个词代表的是什么，里有什么层义。但我想要你的，想要你的喜。”

    叶初不自禁地动了动牵住他的手，继而握，“嗯，我可以给你。”

    或许可以。

    言罢，她扬了扬挂在腰间的玉佩，笑着说：“你看，你送给我的玉佩每日都带着呢。”

    然后微微掀开裙摆，脚踝的银铃脚链，“还有这个，我以后都不会摘的。”

    葱白的手指轻轻拨动银铃，悦耳的声音虽小，但足以让两人听清。

    叶初已然习惯了脚踝上带着它。

    叶之澜握上去，微微磨挲着，的睫绒垂，随着眨稍稍颤动，心的愉悦蔓延开来，“你知我为什么送脚链给你吗？”

    叶初心微动，“大概能猜到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还会喜别人吗？”叶之澜像是对这个很在意，换了个法来问。

    事到了这个地步，她怎会不知他想要的答.案是什么，不禁笑起，斟酌着措辞。

    “或许我可以只喜你。”

    这次到他怔住，几秒后，弯了弯眸，熟悉的笑容回来，莫名一句，“幸好你也可以喜我。”

    血媒没动静，她是真的没说谎。

    嗓音到后面略微偏小，却对靠近他的叶初来说不成问题，依旧能听见，“如果你继续喜别人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叶初微微向前倾，耳朵侧对着他，认真地听。

    叶之澜柔着眉，角扬起个好看的弧度，看她神与之前大有不同，“我不可能杀了你，但你喜一个，我便杀一个。”

    说这些话时，视线未曾离开过她。末了，还很无辜地加一句，“抱歉，我控制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