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怀疑他若有所指。

    歌舞暂歇，侍女上前斟酒，叶初好为侍女的本分，端着酒壶，时不时给柳澈添满。

    元洲的斟酒规矩是侍女跪坐在主人旁边，不得擅自与他人接耳，除非侍女级以上的人问话，方可开。

    每位客人一张小桌，叶初只得尽量不那么挨着柳澈，可倒酒时就避免不了了。

    两人衣裳会相碰。

    她倾上前，衣裳微微拉，曲线毕，柳澈稍稍偏首便能瞧见那形状极好的锁骨，还有白的手指。

    他扫了，端起酒杯一而尽。

    邻座是元洲的一位公哥，左拥右抱的，两名侍女容貌一个赛一个，外人瞧了都不晓得他是来参加正经宴会，还是来寻问柳的。

    他就着人的手饮了一杯酒，眯着打量着一素净蓝白衣的叶初，对柳澈说：“这位公如何称呼？”

    柳澈微微颔首，回以一个字，“柳。”淡漠的语调。

    公哥笑言：“柳公好。”他亲了一人的脸，神轻浮地扫过叶初全上。

    “这位是你的侍女？”

    此次宴会剑阅派掌门安排了专门用于服侍客人的侍女，但如果自家带了，她们是会识趣地退。

    柳澈看了他一会，微微勾，笑意渗着琢磨不透的意，还是一个字，“是。”

    活了那么多年，叶初要是还听不公哥的言外之意算是白活了，表面平静，心早就咒骂了对方好几句。

    见柳澈笑，公哥也跟着笑了，端得如此容貌，怎能白费呢，于是断定他也是那浮浪之人，应该不会介意换女人来玩。

    “不瞒柳公，在对你边这位侍女颇兴趣。”

    叶初地眨了眨，以抑制心想开骂、揍人的冲动。但不能，未经允许不能开，万万不能打草惊蛇。

    突然，柳澈伸手捻起她一缕发，细细地挲了一番，低着，五官在光线错略显模糊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嗓音有低哑，却带着说不魅惑，撩人心弦。

    伺候公哥的两位侍女单是听这声音就了，不由得胡思想着，如此公在床榻上时会有何表现。

    或许随便说一句行房逗趣之话便能让人......

    念及至此，她们面泛绯红地朝他抛了个媚，可惜柳澈低玩着叶初垂至腰间的青丝，没接收到。

    “对，柳公不会连个侍女都舍不得吧。”公哥推开侍女，站起来，喝得有醉。

    走动之际，形摇摇晃晃的，好似一秒就要摔倒一样。

    可不幸的是他并没有摔，而且还走到了他们面前，还不掩饰目光，直勾勾地盯着。

    叶初暗嗤一声，一一个柳公，得似乎跟人家很熟，要不是知这是第一次见面，怕连她也会误会两人之前是相识的。

    好一个自来熟和不要脸，与在这儿之前素未谋面的人要侍女，亏公哥想得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