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选了理科？”直奔主题，母亲的声音有些尖锐，语气更是透着明显的势和愠怒。

    沈孜孜很淡定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谁让你选理科的？”许是她的反应太过平淡，瞬间就把舒娴腔里的怒意给激了来，“你经过我同意了吗？文科那么好的成绩，你选什么理科？”

    舒娴一顿，那沈孜孜听见她呼了两，好似在压制绪。

    “你明天回学校，找你们校调班，我打电话让你舅舅带你去！”

    一句话，态度十分，别说商量了，连拒绝都不容。

    只是沈孜孜这人，吃不吃，舒娴越是势，她就越能和舒娴犟到底。

    她握着电话，声线依旧淡如，回答始终不变：“我不去，我选理科。”

    “沈孜孜！”舒娴再次爆发，那近乎歇斯底里的喊声，甚至都能让沈孜孜料想到她此刻扯着嗓，优雅形象全无的模样，“你是不是存心要和我作对？”

    闻言，沈孜孜沉默了。绷着脸，沉沉的，原本抠着手指的右手，攥得死，连指尖都在泛白。

    舒娴听着里好半晌没声儿，以为信号断了，张“喂”了两声。

    “作对？”沈孜孜这时忽然笑了，极轻的声响，透着几分嘲讽之意，“小学开学第一天，小学毕业最后一天，初中开学第一天，初中毕业最后一天，中开学第一天，二转学第一天，甚至从小到大的家会，您哪次过脸了？”

    舒娴应得理所应当：“我整天忙着演奏会，飞来飞去的，哪里有时间去这些琐事？”

    “琐事？”沈孜孜轻哂，仰睁一瞥窗外，眶里的泪毫无预兆就了来，她一抿，顿时连和舒娴争辩的力气都没了，“那我文理分科这事儿，和您又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舒娴：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妈。”沈孜孜了鼻，漠然的声线夹带着儿鼻音，“说真的，您在我心里，还不值得让我拿将来的前途去和您作对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沈孜孜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挂了，而后也不刚刚给陶桃的消息回没回复完，直接关了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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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9章 公站

    次日，沈孜孜起得很早。学校的校服订需要一段时间，这周她便穿着自己的衣服去上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