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季姑娘～你怎么一个人来生意？”

    “小季姑娘～你怎么会红糖的啊？”

    “小季姑娘～是谁教你分辨蘑菇的啊？我从前一直以为鲜艳蘑菇有毒，没想到白的也是毒蘑……”

    莫玄的话一句接着一句，像个蜂，“嗡嗡”个不停。

    “安静些，说话会分散注意力。”季兮禾拿着小铁铲，不停翻着锅中的蔗糖，看着它慢慢转变粘稠。有了莫玄力活，她今天了不少红糖。

    “的活多无聊啊～”莫玄悠悠，“小季姑娘你多大了？”

    “十六。”这是她这的年龄。

    “十六啊～大好年华。”莫玄凑到她边，双手也没闲着，依旧挥舞着菜刀剁甘蔗，“我也十六。我觉得吧，这个年纪，就应该享受青的好。不能一天围着活连轴转。”

    “不活，嘛？”

    “吃喝玩乐啊～要不老了吃不动了，也穿不了好看的衣服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浪费大好时光吗？”季兮禾淡淡，“年轻的时候苦，老了才不会后悔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怂恿你浪费时间，只是觉得你应该劳逸结合。”莫玄纠正，“你一直活，真的开心吗？老了也真的不会后悔吗？”

    老了，一回忆，发现这一辈只有活、活、和活。

    季兮禾一愣，很久很久之前，也与人这么问过自己——

    “你白天学晚上学，这么累，你真的开心吗？大脑一直绷，可不好。极必反，一直学，小心越学越不会～”

    “不累，学习可以改变我的命运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可以。”那人笑着看她，“我们个朋友，以后有什么事，我都可以帮你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真是的，怎么又想起他了……季兮禾失神。

    是因为失去，才会后悔吗？

    “小心！”莫玄猛的睁大双。

    白的小手打在铁锅上。

    “咣当——”

    “嘶……”季兮禾倒一凉气，了手背。

    “你这一本正经，严肃顽固的家伙居然也会有疏忽的时候。”莫玄捧过她的手，小心的了，“痛痛飞走了～”

    “幼稚。”季兮禾回手，耳垂却有些红了。

    “哎呀～你这人别不识好人心嘛～”莫玄朝她蹭了蹭，用肩膀拱了拱她，“你歇着吧，我给你。这我都看会了，你就等着收盒吧。”

    一旁堆起来的木盒是季兮禾买来装糖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