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得明夫人难得如此兴，两个儿媳妇俱都心舒畅，各自去忙着晚上的酒宴去了。

    第二日，明夫人到万寿观探望养病的三郎时，王三郎刚从衍那里拿到了太虚真人从芜州送来的成药，还有秦念西写给明夫人的平安信。

    关键是那些妾填房，却并没有苦主告发的翁氏女，直接送去家庙、庵堂或是三尺白绫，那翁氏所儿女，从此都没了好前程。

    待得翁氏族中的案尘埃落定之后，翁氏外嫁女的案，在天朝上，也落了帷幕。

    只那全天的官员谁人没有一两个师爷跟在官途上，此事之后，再也不敢事事倚重师爷，虽用着，却也防着。

    到得第二日再审，今上派了个公公来听审。赵老爷把那一提溜的事、庄、书办、掌柜都送了上堂，简直是清清，铁证如山，所告非虚。

    “如此说来，真真是大快人心，咱们家今天得摆桌酒庆贺一。”

睛不停地眨，才搞懂究竟是个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王家女眷看了一路戏，终于等到尘埃落定，邬大直笑：“阿娘，我听大郎说那秦大人之前的师爷也是翁家的？”

    明夫人笑：“老爷今日必定也兴，你去叫桌席面，再给他们父开坛好酒，咱们也喝上一杯那梨白。”

    那李大人听得自家被绿的经过，竟还是在闹房中，狱卒们争相来瞧，这位和师爷共了枕边人十几二十年的读书人，究竟是如何蠢笨的。李大人听得狱卒们给他解了惑，直气得一老血在了廊上，嘶吼着扑向隔间里的翁师爷……

    更大的倾覆还在后，龙骑卫所封常平仓，空仓。

    查实李大人、翁师爷、李翁氏为谋夺李赵氏嫁妆，李大人为获得翁家支持，李翁氏为当上嫡妻，三人勾结串通，谋害李赵氏为实，均判闹市斩首。齐嬷嬷因是从犯，且指证有功，又年纪老迈弱多病，还得了苦主求，罚放北疆。赵氏嫁妆尽数归还魏李氏。

    各地事涉翁家女的案件，里有人命的都判了斩立决，无人命的最轻也是放。

    在那信中，秦念西细细写了南途中的见闻，写得十分活泼有趣。当然，为了写这信，秦念西特意好好练习了一左手写字，那字虽不太工整，倒是

    秦幼衡秦老爷是在从辽东返回的路上，得了这个消息的，直吓得路上大病了一场，他总隐约觉，翁家这事，和他有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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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翁氏一族查实十余项大罪，被龙骑卫捉拿的，直接在各地军中斩。广灵翁家被抄家灭族，族中男丁尽数斩首，女眷发广南军中服役。

    那齐嬷嬷一个人就说了一天的书，加上魏李氏时不时涕泪哀嚎，还有那赵老爷从人、世到律法的梳理，简直比一大戏看得还过瘾。

    翁家家产尽数抄没，不抄不知，一抄吓一，翁家从南到北，所涉房屋、店铺、田地、古玩、字画、存银，林林总总，当那总账从六皇手上直接密报到天家手上时，天家才彻底明白，小六为何要把这翁家从这世上抹了去。

    与翁家罪行相关的官员小吏，俱都从轻发落了，除了极少数与翁家狼狈为的，被斩了首之外，其余诸人，最多也就是放北疆，革职、降职、罚俸的，倒是数不胜数。

    当天退了堂，因第二天要请那工主事李大人过堂，府尹大人不敢耽误，只把这案审理的况递了折，了禁中。

    第三日，天家金銮殿上发了火，此等逆大案，竟发生在朝廷官员，三元及第的士上，简直辱了天读书人的脸。着拿了工李大人和其翁姓师爷，三司会审，御史宁川旁听监审。

    原在师爷行人人尊之的翁家，如今这个翁字，天师爷听都听不得。

    各地看朝廷风向，但凡有事涉翁氏女案的，一律严加查办，又查一堆让说书人为之惊叹的好戏文。

    明夫人笑着：“可不是，你阿爹说此事后面应有张家助力，只怕那张太太的死，也和这翁家脱不开关系。不过是后来秦大人那差使，还不太方便他续弦，若不然，后是什么，如今都看得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