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的，得空的，我明日便叫我家那去，前日里他说山上有地方，好香的。还有蕈，汤喝可鲜了，姑娘若喜，我叫他也采上一些送给你。只，只我怎么给你？”

    “我最喜蕈汤了，你采了找恒师傅，说拿给我的就行，若见不着他，拿给知客，说给恒边那个小童的便是。”秦念西笑眯了着。

    秦念西拉了那小童的手，给他把了脉，心里盘算着，那玄黄过几日是不是可以先试试，尽早试，这小童尽早好，毕竟他这病拖的时日不，不比那王三郎……

    秦念西又从荷包里摸早就准备好的两块碎银，给那妇人：“阿升要些，这观中清苦，你拿这银钱，去给他买些鱼什么的，一顿少吃些，我再让恒法师给你些药材，放去，吃个七八日，我再来施针。”

    那妇人连连摆手：“这如何使得，他阿爹可以到山上打柴，打野野兔什么的，再摘蕈去山卖铜钱……”

    秦念西笑：“算我借给大娘的，阿升治病要，往后大娘有了，再还我便是！”

    那妇人千恩万谢，直待得秦念西捧着那包还没吃完的果走了，才对儿说：“阿升，那的好，你要一直记着，人不能忘恩，我和你阿爹便是一辈良善，才得了你如今这福报，可记得了？”

    “阿娘，那是小师傅，阿娘莫要说！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，还是我儿聪明，阿娘记得了！”妇人直抹着角。

    秦念西慢悠悠吃着果往回走，也不想再回诊室，只想去找严冰淘气一回。

    到得严冰院里，远远瞧见她正坐在那蔷薇墙对面的秋千上，晒着零星从后面合树里透的光，十分自在，见得秦念西过了那小桥，便笑：“难得见你悠闲一回，这才像个小姑娘样儿，你这吃的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秦念西挨着严冰坐在那秋千椅上，把那布包往严冰怀里一，直摇晃着伸了个懒腰：“果然好享受，我也要搬到这院来住。这迎刚开完，蔷薇就来了，舒服得。”

    严冰便往嘴里果边：“这在我们那里叫秧苞吧，怎的这里现在还有这个？”

    “山中时气慢呀，再说我们这里比两浙路，还是要冷些的。我也不知叫什么，反正好吃的，就是前次那小童家里给我留的，今日去看他，这么大一包，舍不得给那小童吃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你看，知恩的人，有好东西，就会想到你，那些忘恩负义的，你十回里好了九回，可他只记那一回帮不上的。”严冰慨。

    秦念西听了这话，略坐直了些，望着严冰：“可是那钱将军府上，难为你娘家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