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嬷嬷和秦医婆前后脚了院，见得秦念西正窝在杜嬷嬷怀里，都暗自松了气。

    杜嬷嬷一边抚着秦念西的后背，一边看向赵嬷嬷，赵嬷嬷却是一脸茫然地摇，只那秦医婆一脸沉重。

    方老夫人见着三个人急匆匆地追了去，转过，往刘夫人屋里看了一回，见她睡得极其踏实，倒觉得心里七上八，又转了屋，叫了玉嬷嬷：“你悄悄儿的，从后过去，到老太妃那里瞧瞧，若是已经歇了，你便给老太妃边的嬷嬷禀了，问什么答什么，一丝儿也不要瞒着。”

    玉嬷嬷了广南王府别院时，老太妃正要宽衣歇息，才听得外有响动，几息功夫，黄嬷嬷便来禀：“方老夫人遣了人来，说是有事要禀，事关秦家姑娘。”

    老太妃蹙了蹙眉：“这会了什么事？你先去把人带来。”

    玉嬷嬷站到老太妃跟前时，衣角上已经了，发上还带着雨丝儿，面沉沉。老太妃扬了扬手，旁边一个婆拿了条帕过来，老太妃：“你先，既是急事，就边边说吧。”

    玉嬷嬷只稍微了额角，便躬把才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老太妃蹙眉：“你们夫人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玉嬷嬷摇：“我们老夫人说，夫人对我们都一言不发，兴许有些什么想说的，我们在屋里反而不肯开，便让我们都在外候着。”

    老太妃了，又问：“那秦家儿走时，是个什么表？”

    玉嬷嬷：“一丝儿表也没有，一个字都没说，只是福了福便走了，走得飞快。婢，婢觉着，像是要绷不住的味，兴许，兴许是婢看错了，也未可知。”

    老太妃略略沉才：“无事，念丫许是累了，这些天病家多。你回去跟你们老夫人说，叫她放宽心便是。”

    见得玉嬷嬷了门，老太妃才开：“老黄，今日观中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那黄嬷嬷想了想才：“别的都一切如常，只有一桩巧宗儿，婢想着兴许和刘夫人，还有秦家姑娘有些关联。”

    黄嬷嬷见老太妃眉蹙得更，便把那钱家兄弟和石家大郎打起来的事，前连着后，捡重要的说了。

    黄嬷嬷说完略顿了顿：“婢想着，这虽是八竿打不着的，但若是这刘夫人听了个只言片语，把前后连起来，再去问了秦家姑娘。老祖宗细想，那刘夫人一心慕钱将军，和张家大姑娘当年追着秦……跑的事，简直如一辙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这里，老太妃缓缓了：“虽说有些牵，但细论起来，倒是有可能。那小姑娘平日里只一脸的笑，就是在京城万寿观时，咱们也没在她脸上见过凄艾之，那么小的女娃儿，心里背着那么沉的痛，绷不住才是正当。”

    老太妃来回踱了几步才：“老黄，你过去看看，若是，哎，算了，把我的褙拿来，我去一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