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太爷一脸苦笑：“康兄切勿如此说，医学之，各有所，总有一家不到之，也有医无可医之症。康兄可知前朝郑氏医女？”

    康老先生略怔了怔才：“不是说这郑氏医经失传了？难不成，竟是念丫得了？”

    张老太爷：“机缘巧合，只如今这山上，将有大事，不是我们医家不愿伸手，确是前不得不如此。”

    康老先生见得众人一脸凝重，又听张老太爷如此说，当即心有数，直白问：“了何事？”

    众人齐齐看向六皇，他清了清嗓：“好叫先生知晓，旌国大王中剧毒，旌国国师相陪，如今正在来的路上。”

    康老先生眉蹙了蹙才：“殿先前受伤，也是中毒？”

    六皇：“我二人中的是同一毒。”

    康老先生又问：“真正解毒之人，是念丫？”

    六皇又摇：“她是救命，并非解毒，那毒，无药可解，只靠她那玄黄，驱外。”

    康老太爷闻言，转看了看张老太爷，想说什么，终究还是吞了回去，没再言语。

    午膳过后，六皇回去广南王府别院，张老爷并着太虚真人和康老先生，一人一张椅半躺在廊歇晌。

    山间的风，被太晒了，又被无数绿树过滤得极为柔和舒缓，院儿里，让人忍不住熏熏睡。

    康老先生半阖着，似睡非睡对张老太爷：“你此时叫我上山，莫不是为了那毕彦？”

    张老太爷转过，面上带着一丝歉意：“无法在先言明，还请康兄恕罪。”

    康老先生闻言睁了睁，微微笑了笑：“罢了，一把年纪了，不和你计较就是。老翁我反正就是山野闲人一个，陪着老妻在山中治病，正是合适，有旧识前来，相谈一二，尽尽地主之谊，也是应当……”

    康老先生又有些担心地问：“阿念那，你们是个什么打算？这小丫，如今可是得藏好了，这可是个大宝贝。”

    太虚又细细解释了一番，康老先生才了，不再多问。

    三人似要睡着，张老太爷却又突然问：“这棋，得如何？”

    康老先生知他是在问自己，便反问：“这棋，你教了多久？”

    张老太爷笑：“就一天工夫，我和念丫了几盘棋，他在边上看，又跟着了几盘，指了一，给了几本棋谱，让他自家回去打了棋谱。”

    康老先生：“天资聪颖，悟极好，心思玲珑，极知退。”

    太虚斜：“你这都快夸上天了，这弟你不打算收了？”

    康老先生一脸遗憾：“收不得，不能收。”

    张老太爷讶然：“那你又是考较又是指的？”

    康老先生摇：“你二人如今怎的也如此迂腐，不行拜师礼，就不能指指学问了？我一介山野闲人，所教有限，时候了，只怕心上也会对他有所影响，偶尔讲讲书，倒是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张老太爷叹了气：“你这一生之憾事，你那两个儿，还有你门众多弟都已经帮你得偿所愿，你也该放了。”

    康老先生笑：“放了，早放了，就是因为早就放了，心中已无好胜之心，才教不得啊……”

    隔日，刘夫人遣人，往广南王府别院递了帖，求见广南王太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