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待义诊结束之后，我再和馆中商议，看看能不能想法……”

    那抱着孩童的妇人明显要活络些，听得王医婆如此说，忙千恩万谢，只说听从医女安排便是。

    第一回 行针，不过投石问路，秦医婆刚帮着把针扎上，外又来一个孩童。一家从邻县过来，因来得晚了，别的大夫那里已经排不上号，听说还有专门的儿科有号，也不是女医还是什么，只求先看上再说。

    那孩童是迁延不愈的咳嗽，极是瘦弱，据那对儿父母说，便是一个月难好三日，这趟是前日开始咳嗽的，昨日晚上发起了烧，县里医馆的大夫开了无数回药，那孩童如今看见药碗便哭得上气不接气，本喂不去。

    王医婆极是耐心哄着孩把了脉，又看了苔，再轻拍了腹，那看似瘪的腹，却是如熟透的西瓜一般，砰砰作响，便问：“你们家中是何营生的？”

    那汉犷得很，声音极洪亮：“小人家是屠。”

    王医婆：“难怪得，这孩饮太过油腻，脾胃失和……”

    那妇人却急：“医女，我们家孩儿是咳疾，咳疾，和胃没有关系……”

    王医婆耐心：“听我说完，我来问你，你家孩儿，有几日没有大解了？”

    那妇人只愣愣说不个准数：“三日？五日？”

    那汉睛睁得跟铜铃样大，吼：“你这妇人，都是什么吃的？问你几日没大解你都不知。”

    王医婆被那嗓门震得疼，忙：“别喊，不是大事，你家孩儿，大便素来不畅，饮油腻，吃去的拉不，全堵在胃里，不畅，自然往上返，便不停咳嗽、发。我先想法，让他把这大便解来，痰咳来，自然就退了，再用上三日化健脾汤，便好了。只好了以后，饮要清淡，养好胃后，也不可饮油腻，要荤素搭得当。”

    那妇人讪讪：“你有什么法？好叫医女知晓，我这孩儿，如今是喂不汤药了。”

    王医婆了妇人怀中的小童的手温声：“难受吧？咱们小手，很舒服的，了手，就不用喝药，不然的话，我就要给你扎针了，你看看那床上的小哥哥，你怕不怕……”

    那小童泪汪汪，一边咳，一边看看王医婆，再看看诊床上那一个，浑是针的小童，只一声不吭，任由王医婆替他行那抚之法。

    过了手，再推过背，又腹，不过小半个时辰，那小童竟昏昏睡，还打了好几个极臭的，过得一会，便突然哇得一声哭来：“阿娘，疼，我要拉屎，快……”

    那汉忙从诊床上抱起孩，照指引，往角门后的茅厕飞奔过去，再回来时，那汉面上挂着笑，他怀中的童儿，也比才刚来时，神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