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嬷嬷默了默，忽然摆了摆手笑：“可不是嘛，是我着相了。姑娘快走吧，我们也赶去诊室了。”

    今日这场地，和唱堂会有些像，一楼中间搭了台，前边是一大片验了银票场的买家，后一排小隔间，专门给卖家，单人单间。楼上是挂了帘的隔间，都是大主顾才能有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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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医婆讶然：“他和他后那娘的事，这么快就了了？他这也不怕被人拿了把柄。”

    唱药的小哥声音极其洪亮，楼上楼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都知秦医婆素来怜惜那万娘柔弱，捡回一条命之后，倒是看得极开，只想过清净日，哪怕清苦些，也好过从前那般闹心。可她越是这样，就越让人心生好，替她不值。

    秦念西摇：“只怕也不全是为了钱财，这几日有许多平日已经不看诊的老大夫，在此义诊呢。他那病，一般大夫可治不了，这估计也是急了。”

    外价钱喊得此起彼伏，却不耽误二人闲聊。秦念西听得胡大先生说起这一节，忙问：“还有这样的药？阿念怎么没听说过？”

    秦念西今日来，一是看闹，二是听说有几支瑶，三是想看看，还有什么稀奇的宝贝没有。

    秦念西轻啜了一茶笑：“这说来也奇怪的，老参肯定是北边的好，可把这参用到极致的，却是南边的人。”

    秦念西若有所思问：“真的好用吗？”

    晌这一场，是珍稀药草的竞拍会，每年这一场，都能有些闹可瞧，除了那些稀罕的百年老参，成形的首乌，甚至还有些别国不让买卖的药材，反正只要不违反大云朝的律法，药行商会在初审时，都是会通过的。

    排在第一的拍品，是十支两百年的老山参。这虽说稀有，却也能得见的药材，君山药行会有积年的药师先过了，确保药材不问题，才会拍卖。

    秦念西本来还觉得，这人因为病的事，折腾成这样，也可怜的，若观中能治，还是给治治，顺便还能给万娘讨个公。后来又翻过去想，既然万娘都放了，旁人又何必纠缠，再说了，医家还没得自寻病家的理，自家又是绝对不能手的。更何况，那石家，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人家。

    每年来，总有些奇怪的药草，被识货的买家拍走，有时一棵药草的拍价，能成千上万。

医婆由气愤转成不屑：“姑娘，才刚我俩，那么多人，一便瞧见了石家大郎，他怎么有脸？还来这蹭义诊，这还真是，财到脸都不要的地步，少见得很。”

    所以，这事在他们这，便这么过去就算了，那钱家要如何，自闹去，反正与万氏无关，便笑：“咱们别人家的事了，万娘都能放，嬷嬷何必如此？”

    原先买家卖家统要场的银，后来考虑这样会少了许多握着珍稀药材的卖家，便只从买家收取一佣金，能买到心仪的好药材，不差钱的买家自然是乐意的。

    秦念西和胡大先生显然对老山参这药材，并不兴趣，反倒能隐隐瞧见，右手边有挂帘隐隐动了动。

    胡大先生笑：“那是南边人参荣养的齐家，这批参，对他们来说，可是不得了的好东西，今日上午，大宗易上，他们光这五十年，百年的人参，了上十万两银。”

    胡大先生沉了一才：“疗效估计没什么，不过还是续命之用，若真有疗效，那多大价钱估计也能被

    胡大先生抚须：“一来是工序极复杂，二来不怎么说，动了人参价就，买的人到底少，后慢慢就不这了。”

    胡大先生笑：“他家有位先祖，一辈就只研究这参，便是连那参须该如何用，都研究得明明白白。说人参这东西，小儿用是有忌讳的，可有些弱症孩童，便靠这个吊着命。他那先祖便起了心思，听说是用那参须，极少量，了药，价钱低很多，效用却比直接用参好许多。”

    秦念西领着韵嬷嬷，跟在张青川派来的小厮后，走角门了药商会馆，再走后楼梯上到会馆中的一间并不起的隔间中，胡大先生已经在那里喝上了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