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老，您别激动，先喝茶缓缓。您说得对，这君山药会三年一回，我们往年，年年来的时候，讨论得最多的病案，心中最无奈的病案，诸位细回想想，多数还在这哑科上。”

    茶馆里众人开始窃窃私语，过得半盏茶功夫，倒是有人附和：“确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前给那位王老大夫端茶的中年大夫继续：“在听闻，昨日诊了弱症孩童，在颇好奇，晚间也曾与君山医馆老友聊起此事，说是她们山后，便递了几份医案到君山医馆，其中一例，便是治愈弱症孩童的医案。”

    中年大夫说到此，茶馆中已是议论之声四起，有人：“昨日在也听过此事，颇有几分不敢置信，今晨还派了人去问过病家，说是确是如此。那病家还说，昨夜有个蜀地药商派了人，跟了他们一路，还在他们家守了一夜，看那孩童形……”

    有蜀地来的大夫：“你说的这人我知，是我们蜀中的一位药商，家中小儿弱症，便请蜀地名医，破费了不少家资，也只换来个平安到如今，五岁了，却跟个三四岁的孩童一般，极是可怜。听说今日一早，已经去了君山医馆。”

    又有人极遗憾：“每年此时，君山医馆都是极为繁忙，若是能请位老供奉来讲讲，也好叫我们这些人开开界。”

    更多人起哄，冲那位王老大夫：“是啊，王老，若是真有此事，能不能请您老人家代为陈，请君山医馆的老供奉给我们讲讲，若是能让撰此医案的医婆来讲讲，便更好了，可惜我们不方便跟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那王老大夫气得胡一翘，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搁：“今日我便倚老卖老说几句。你们有些人，心里瞧不起医女，不相信人家有真本事，又想人家传授经验，还想去看人家治病，人家凭什么让你们看？便是没有我们在座的这些人，凭着君仙山医行大夫遍天，人家也能把这医女扶起来，送到天朝各地……”

    午间，张青川还坐在君山药市后那个不起的小院里，听着事随一一来禀报今日各状况，听得仙茗茶馆这一节时，微微眯了，对那事：“你去，和医馆的掌柜商量一，让他请赵老先生，明日晌，成药大会结束后，在药商会所，讲讲这医女坐堂之事。那医案，让赵老先生直接带过去，有什么说什么，不必忌讳。”

    那事躬应诺退了去，张青川看着坐在一旁的胡大先生一脸无奈：“哎，今年这药王会，闹都赶到一了。”

    胡大先生笑笑：“回回古井无波，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张青川眉抬得老：“瞧您这意思，还不得事儿？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得不得的事，那事来了，挡也挡不住啊。”

    “关键是，咱们现在，这波是哪阵风皱的，都没抓着个影呢。虽说如今是把搅浑了，可这浑里，咱们看着也摸不着鱼啊，只能说明，这鱼都不在这池里。”张青川蹙着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