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姑娘这一走，竟再也没有回来看过婢……”

    秦嬷嬷和韵嬷嬷均有些心酸，秦念西眶，却忍住泪。只有那兰嬷嬷一声声压抑的啜泣，一一敲在三人心里。

    秦嬷嬷叹了气：“嬷嬷不要伤心太过，徒给姑娘惹神伤，姑娘到底，还小……”

    那位兰嬷嬷忙拿了帕拭泪，又把悲伤忍了回去，才屈膝：“是婢一时难自禁，还请姑娘莫要难过。其实在君山医馆时，婢瞧姑娘第一，便觉得姑娘是……只当时人多杂，姑娘既不明说，婢也不能给姑娘多惹烦恼。”

    秦念西了气，才：“嬷嬷虑事周全，又极有心，极是难得，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，待晌，我再遣人来接您，家去说话，您看可好？”

    兰嬷嬷忙屈膝：“姑娘不必理会婢的，婢就是，就是……若是杜嬷嬷和赵还在您边，求姑娘让婢见上一面，婢激不尽。”

    秦念西忙扶起兰嬷嬷：“嬷嬷不必如此，待晌，我让赵嬷嬷来接您就是。”

    第162章 宣

    回了清风院，秦念西便直接领了秦嬷嬷到了书房，指了指书案边两大箱书：“嬷嬷，这两箱里面，都是家中存留的，哑科及妇人科的抄本，回阿念让人送过去，每日里，嬷嬷再给她们添一项，每个人都把这些书，抄一遍，若有背全了的，嬷嬷可以试着考较一，有极的女孩儿，嬷嬷可以让阿念去瞧瞧……”

    秦医婆讶然：“姑娘这是，准备收徒了？”

    秦念西笑：“嬷嬷真是，阿念才多大，就收徒，怕不是要惹人笑话，只是看看，有没有可能而已。”

    秦医婆了，又：“如今咱们几个，主要教的都是妇人科和哑科，以及抚之法，其实婢是觉得，比如谢医婆擅伤科，林医婆于病上极有心得，钱医婆调理不有一手，老婆这针灸，虽比不上姑娘，但寻常病症上，还是可以用得的，这些是不是都可以让各人写了讲义，拿来讲。”

    秦念西挑眉：“哇，咱们观中的医婆们，可都是宝藏啊。”

    秦医婆一脸哭笑不得：“姑娘可真是，还宝藏呢，咱们往常在山，该吃的苦，该挨的骂，可一样没少挨，说到底，还是学得不全，心里没底，不敢和人争辩。”

    秦念西笑：“嬷嬷想得倒是好，关键是，这都是人家的绝学，未必个个都愿意拿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放心便是，老婆自是把大家聚在一问过的，我们这些人，都是因为会这东西，差害得没了命，各有各的悲惨，若不是观中肯收留，早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观中对我们从未藏私，那藏经阁里的医书，我们都尽可以去借。观中的师傅，哪个我们也能问。怎么到咱们堂堂正正回师傅时，偏就这般躲躲藏藏？”

    “姑娘您是不知，她们听说了我们在君山医馆的事，又见得那么多病家上山来找我们医婆看病，还有一帮女孩儿们尊我们为师傅，那睛里的光，真的，不是老婆夸张，至少能延寿十年。”

    听得这，秦念西愣了愣，心里仿佛也跟着像有着了火一般，笑：“嬷嬷，不然，咱们脆，趁晚间不诊病人，请众医婆到我这院儿里，聚上一回，咱们集思广益，把这讲义仔细分分门类，将来真真正正，培养一些医女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