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认真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其一，阿念想去观中或是女医馆替人看诊，特别是女医馆如今刚建起来，极缺人手，咱们行医之人，总是要多经多见，才能有更多的经验。比如这哑科的弱症，妇人科的症瘕，这些从前的疑难杂症，阿念经多见多治过一些，便能总结经验，往后方便更多医女学以致用。”

    “其二，阿念想去女医馆授课，医婆们没有特别熟悉药行的，多是只会用不会说，甚至有些医婆自家也不太会用药，阿念想把女医馆这个短板补上。”

    “其三，阿念想在治未病和日常保健上些功夫，整理了一多本四时养生法的册，还有生养之法，阿念只有越早让这些医女走君仙山，才能越早让这些东西实现它的作用。”

    “其四，阿念想尽早，找几个孩童，不拘男童女童，试着把这玄黄心法传一传，让它不至于往后再失传。”

    “其五，阿念想在观中相帮练功遭遇困境的们打开经络，突破自极限。”

    “可如今，阿念只能每日关在这院中，这些册阿念都写完了，又有什么用？谁来印证阿念写的是对的？这些路，不是只得靠阿念自己走？”

    “往常为何哑科、妇人科，即便在医家满地走的君山，依旧是极弱的，为何妇人产，便是鬼门关？为何那么多弱症孩童？为何孩童早夭十之四五？往大了说，弱国寡民，积贫积弱，和这些都没有一丁关系吗？”

    “阿念只想个医家该的事，就是如此简单，可除了几位医婆，还有观中几位法师，并无人关心。他们，都是常年接病患之人，才是最纯粹的医家。”

    “阿念知，几位辈跟护珠一样护着阿念，可是，若阿念好好活着，便是以圈在院为代价，那又有什么意思？阿念宁愿，就在那把火里，灰飞烟灭……”

    张家老祖断然喝：“阿念，不可胡言语，你想什么，曾外叔祖都支持你，只不许生一丝儿这样的念。”

    秦念西屈了屈膝：“是阿念太过心急了。许是再过得一年，阿念便要动去北疆了，公主的病，不能再拖了。阿念是想着，在这之前，尽力多一些，把女医馆理顺了，最好能带几个女医去京城万寿观，这样一南一北，也算是能遥相呼应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，阿念想要个女孩儿来伴儿。”

    张老太爷和太虚真人都不太自在，为了那毕彦的事，对秦念西近乎禁足一般，也着实是有不近人，都没有言语，只有张青川一脸讶然：“怎么突然说起这事？你是选好了人还是怎样？”

    秦念西：“嗯，阿念选好了，想要小胡先生家的大儿胡玉婷，她比阿念略大些，医药膳上，都和阿念合得来，阿念就要她。”

    张青川笑了笑：“你这丫真是，你要人家给你伴，也得人家愿意吧？”

    秦念西一幅有成竹的模样：“舅舅只需让李嬷嬷把她领来，陪阿念待上几日，到时候再问她，若是她不乐意，阿念绝不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