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家老祖和六皇心都知，安北王问此语的用意，张家老祖只摇笑：“王爷不要着急，待得念丫给王妃把过脉，定有确切消息。”

    第192章

    张家老祖从中军大帐中来时，外阵阵凉风刮过，便是这样从北边来的凉风，逐渐散去积蓄在一起的，慢慢将季节，回到秋冬。

    要在军中用药膳，实在不容易，可那军帐中躺着的四位，却也是一定要用上几日，秦念西和胡玉婷，让云请了袁医正，无比烦难地改动了那三张药膳单，好不容易得了袁医正蹙着眉，咬着牙拍了板，才算是吁了一气。

    张家老祖回来时，二人正在帐中半睡半醒眯了一觉起来。

    胡玉婷见得张家老祖来，忙屈膝行了礼，又退去，烧煮茶去了。

    秦念西看了看张家老祖的脸，平静无波，便只试探：“老祖宗，阿念观那位王爷面上，似是有隐疾，不知可对？”

    张家老祖笑着了：“你这丫，如今的力，可不比你家老祖宗我差多少，谨慎是好事，又何必在老祖宗面前都如此小心。”

    秦念西略撅了撅嘴，轻声：“我们原只是听安远城里的大掌柜推测，说公主在这北地，有些艰难，如今看来，只怕不仅是公主，便是连那位王爷，也并不好过。”

    张家老祖给了个神，示意秦念西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才刚阿念听荣尚说，公主对他们这些从京城跟过来的老人，束极严，在北地这么多年，这还是他们第一回 军营。而且早间，因为一碗凉粥，两个馒，一个伙房的事，就敢那么撞李公公，可想而知，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张家老祖一脸欣看向秦念西，不由慨：“我们念丫真是大了，这见微知着的本事，啧啧……”

    秦念西不满地拉了尾音撅嘴：“老祖宗……”

    张家老祖轻笑：“好好好，说正事，才刚殿用了皇后娘娘的名义，还拉了广南府和广南王太妃背书，都没能从安北王那里得到一句准话，皆被岔开了话题，便是公主的病，也是最后才问了一回。”

    “老祖宗觉着，那位王爷似乎有意志消沉之，他抱恙之事，我早间就已经拿话探过他，那时观他神，应是自己有所察觉的，可才刚茶都重泡了一壶，还有无数时机，他都没有问一句关于自己上有恙的事。”

    张家老祖说着又叹了一气：“这样联姻的事，就是一把双刃剑，用好了，是二而一，如今这样，倒仿似已经陷泥沼，照前这势，公主在安远城，只怕也是过得极为小心谨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