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大掌柜摇了摇：“不是我小看她，只怕她没那么大能为。就从这回这事儿就能看来，王爷未必毫不知，不过一招，就把她打了回去。”

意思，虽说利薄些，只有不再得寸尺，为了大局着想，就先这样吧。”

    袁大掌柜一肚旺火如同被冰浇了来，瞬间便想明白了，拍着脑袋：“瞧我，这是老了老了，不中用了，这粮价从来没涨过，闹得我这就一了。姑娘言之有理，老朽立即给大爷去信，说明况。”

    袁大掌柜愣了愣，他似乎从没意识到，也不敢那样去想，那个在上的人，是他的对手。

    “今年王爷驱逐了好些人，还是在秋收前，我就觉得这事儿不对，起码说明两件事，先前所谓的事，王爷兴许知，但肯定不是他授意或是首肯的。二来，今年备不住可能损失更大些。”

    “大掌柜再想想，她这些粮卖去了何？大掌柜难心里真的没数吗？大掌柜再想想，面前可能只是医女和女医馆的事，可她着又是哪里？若是真让她得手，这北地，哼，若是这北地真的换了天，大掌柜又对得起谁？”秦念西虽表淡淡，可是话意如刀。

    “如此，正好最近大掌柜繁忙，便自去忙收粮的事吧。”秦念西。

    秦念西了一气，倒是坐回了椅中，久久没有言语，难怪得，前世里，北地能闹成那样，一分人对那位王爷有着谜之信任，还有一分人，安稳了太久，不信世就这么来了，更有一分人，是在搅局面甚至寻求局的。

    良久之后，袁大掌柜才叹了一气：“老朽是觉得，不至于的，说到，也不过一个老太太而已，就算是有这样的事，最多不过私德不修，而且谁也没真正亲瞧过，瞎说不得……”

    第211章

    “果然，今年搭去了两成。本来我们是垫银收粮，个个月往营里送粮的，就等着秋收之后，连本带利一起收回来。当初王爷也是派了人仔细和我们算过的，给我们留了两成利，当然这两成利里，还有运费和人工等等成本，真正算来，就是一成半。”

    袁家大郎袁朗，二郎袁明，皆是在袁家太爷跟前大，从小得了袁家太爷教导，跟在张老太爷边听过使唤，十六七岁上，才得了张老太爷首肯，

    袁大掌柜心里从无奈到冰凉，只觉后背一层寒气嘶嘶往上窜，跟着便有些目森森。秦念西本也不愿如此不留余地，不过是险境当前，这位掌张家一方的大掌柜，目之所及，却是亏的那银，看到的，也不过是生意。

    “就是说，今年秋收之后，我们不仅没赚到钱，还倒亏了一成，这一成，近乎百万。散粮还收得十分不好，反正今年咱们北地这生意，简直叫老朽无颜以对，哎……”

    秦念西听得这话，便明白这袁大掌柜是什么意思了，当即便：“倒是听说大掌柜家中两位郎君素来行事妥帖，不若请来见见。”

    秦念西看了看肝火旺盛的袁大掌柜，这会，他的心思，只怕都在这亏的那些银上了。秦念西轻叹了气，轻声安：“大掌柜无须太过着急上火，若是照您说的这般，不过也就是亏了今年而已，反倒是一劳永逸了。”

    袁大掌柜连忙拱手：“姑娘放心，他们对这北地各都极熟悉，在安远城里，也算是能料理些事的。”

    秦念西思忖了许久才：“大掌柜难愿意如此这般，成日里和一个那么的对手过招？”

    “再者说了，这北地的米卖到南边，买家也都是豪门大，咱们商家，没有搭银送米吃的习惯，收成一年年不同，收价也一年年不同，粮少了抬抬价，咱们亏去的一成和原本该有的半成利，摊到这八成的粮里，一斗米涨的价也没多少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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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袁大掌柜一边说，一边觑着秦念西面越来越沉，忙又转了个弯儿：“不瞒姑娘说，姑娘今日之提，和老朽家中两个哥儿日常在家中时常念叨的，倒是有些像，老朽，老朽……”

    秦念西抿了抿：“现在是面前这件事，人家要动的，是咱们家的本，然后从这，去动这北地的本，大掌柜觉得，这事儿究竟该怎么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