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这其中有几家官阶上都差不多，可那林五的爹，是常年跟在王爷边的人，冬谙这一条儿，先吩咐了人去把那个“绣娘”醒，便了关了林五的屋中。

    被憋了一路的林五这会正忐忑不安在屋里转圈儿，冷静来过后，似乎也发觉了这事儿，只怕是个大麻烦，已经开始懊恼不已，后的事儿，便是想都不敢想。

    林五听得门响，再瞧见冬走了来，连忙蹿到冬面前揖：“冬叔，冬叔，侄儿真是什么都没，就是跟着瞧了回闹。”

    冬笑了笑，把林五搀到椅上坐，再轻声：“也不是什么大事，瞧把咱们五哥儿吓得。你就把你知的，一五一十告诉冬叔，你父亲和大哥那里，冬叔自会替你分说一二，若是有一丝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冬叔您放心，侄儿什么都说，这事儿原本也和侄儿没什么关系，就是听说顾三，就是顾贤，那天从祁城一过来，就瞧上了一个什么绣娘，说是吊了好几日，都没有得手，说是今日怕是有闹看。”

    林五看着冬眯了眯，忍不住一哆嗦又接着：“侄儿是想着，反正就是个绣娘，顾三这样的，胡闹完了纳回去，或是在这安远城里养着，也不是什么大事，我们，那顾三也是耍惯了的，从前我们都见识过他调教那不识相的伎家，这回，过是过了些，不过反正也不是不，就跟着来看乐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冬叔，侄儿半个字也没瞎说，不信您去查……”

    林五一番话避重就轻，把自己开脱得净净，冬这会也没工夫跟他计较，又问：“你听说，是听谁说的？”

    “昨儿在顾三的姨母，就是酿酒的冉家吃酒时，一桌人都在说这个事儿。冉家两个哥儿帮着打听张罗的。说是那朱家反正在这安远城里基不，就是这两年才在这北地生意的，又都是些织锦刺绣、衣料布匹生意，这样人家的女儿，顾三看上了，那是抬举了她……”

    冬蹙了蹙眉，却是一语不发，只拍了拍林五的肩膀，又去了顾贤那。

    顾贤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表，问明了冬是谁之后，还一脸讶然：“我这不过就是睡个走东家蹿西家的绣娘而已，犯得上这样张吗？再者说了，我爹说了，只要我看上的，就都给我纳了。我哪儿知，他是个男的，可给我恶心够呛，我没一顿打死他，就是他的福气了。”

    冬面无表看了看这个明显有些二五的顾三，再想想左军副将顾全家里，那成群的妻妾，只心里一声叹，这样不懂事的哥儿，人都关了起来，还敢随胡吣，还真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。

    这事儿，明显封不住，那么多哥儿，再多几个这样二五的，可怎么是好。

    冬去见那绣娘时，他只扯着那件不知谁给的衫，把自己裹得的，缩在屋角，显然有些吓坏了。看到冬来，忍不住又抖了抖。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？说真名。”冬问。

    冬见他只垂首不答，又耐着说了句：“我今日没空和你磨工夫，你若想吃些苦再说，也使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