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北王面如常，笑眯眯：“你们吵了这么久，也吵累了，可这事儿主事的是几位大夫，咱们是不是该听听他们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秦念西听了半截儿就转看向张家老祖，张家老祖似乎早有所料，只是微微笑了笑，秦念西便觉到那边一堆人的目光，齐刷刷聚到这里。

    秦念西先是看了云一，再看向齐，二人皆是无动于衷，秦念西只得又冲自家老祖宗看了一，张家老祖却冲她微微了。

    万般无奈之，秦念西只得站了起来，往正厅走了几步，行了福礼，再朗声：“小女君山女医馆医女，这洗伐髓术，原是我们医女馆，为了治疗一个弱症孩童，想的法，后来演化成了如今的模样。”

    “从这一，诸位将军应该不难想象，实际上，此法用在尚未开始发育的孩童上，效果才能最大化。先前我们迫不得已，在成年男上施术，只能打破前的桎梏，但人在成年之后，实际上都是天姿有限的，无论费多大代价，实际上都是不太合算的。”

    “君山女医馆在广南府，率先便是从小童开始施术的，我们往北地来前得到过反馈，目前效果都是很不错的，弱补，无病。所以，从我们医家的角度建议，广南府所用之法，才是本。”

    秦念西行过礼，正要退，一名形大的黑脸汉起抱拳：“这位姑……医女，敢问广南小童施术之后，都见了什么效果？”

    秦念西只得停住脚步，朗声答：“君山女医馆在君仙山万寿观，替观中童儿施术后，普遍从往常年二到三寸增为每年四寸，年十二左右的少年，大约能一年近尺，且人人壮，几无患病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也不能说没有极限，但起码能较自原始度，五寸左右。这只是看得见的数目字，看不见的还有许多，比如神极佳，少数孩童几乎能过目不忘，大多数耳聪目明，记变好，无论练武还是读书，悟都比从前好上不少。”

    秦念西说完这些，脆也没有再动，倒是还真有个将军站了起来：“这位医女，你说的这些，实际上都是前看不到的，就是跟个饼一般，咱们为什么要舍近求远，你们就帮这些已经是军中锐的将士，更一步，岂不是更好。”

    秦念西无奈摇淡笑：“将军可能有所不知，如今这大军之中，费在已经施术的这不到二十人上的银钱，几乎和去年冬天，医治这满营将士顽疾所用药钱持平，其中有两味药，本还是有价无市，便是我君山药行，一年也得不了那许多。”

    “但每一位成人所破费的银钱，大概可以用在二十余小童上，关键是，小童们所用药材，药量可以降到极低，大可缓解无药可用的局面。”

    满帐将军皆看着前这位医女侃侃而谈，目光定，神态自若，简单几句，便把晦涩难懂的医理大说了个清楚明白，再从效果和药材、银钱上阐释得令人不得不信服。

    安北王端坐在大案之后，也无人敢无端生事，一时便没有了声音，秦念西这才行过礼，缓缓退回了偏厅。

    “诸位将军还有什么要问的吗？”安北王笑问。

    中军营主将安二将军起抱拳：“王爷恕罪，既是无法在全安北军推而广之，又为何要召集我等商讨此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