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痛痛痛——”

    一秒，两人齐刷刷望向江扶月，后者却直勾勾盯着煎饼机在看。

    江沉星拧帕，抖抻，挂到横杆上晾好，回朝爹妈大声：“我数学可好了！她给我讲的题，全都是对的，而且老师说是最简单的解法，还问我怎么想来的。”

    足足五分钟，两人在江扶月又一次承认后，才真正相信。

    江达想，女儿这是开窍了啊！

    韩韵如却觉得，以前月月成绩不好，只是不想认真，一旦认真起来，不就一鸣惊人了？

    “那你可要好好学。”

    江扶月。

    韩韵如突然搂住她，笑得温柔又满足：“咱们月月大了啊……”

    这样的亲密竟没让她产生任何排斥，江扶月愣住。

    是因为血缘吗？

    不，不是。

    曾经，她跟楼家那些人也有血缘，却永远无法到这一步。

    所以，楼明月活成了孤家寡人。

    而如今的她却在这样一个充满了烟火气息的家，以全新的份找到归宿，江扶月一偏，顺势靠到韩韵如肩上。

    看着街对面的店铺屋檐，她轻轻勾。

    这辈……好的。

    “师傅，来个煎饼，加松和培。”

    江达噌一站起来，上手，开始忙活。

    韩韵如赶吃完饭，嘴里的菜还没咽，就过去帮忙了。

    很快，摊前排起小小一条队伍。

    “爸，我来装。”江扶月好一次手，牵开塑料袋到煎饼上，一个转手递给客人。

    不是什么累人的活，却能帮江达节省“装”和“递”两工序。

    他记得女儿上中以后，就不来煎饼摊了。

    江达不傻，隐隐察觉到月月可能是怕被同学看见，丢脸。

    作为父亲，他既心酸，又地陷自责，归结底还是怪他没息，才会让女儿又自卑。

    “爸？”江扶月叫了他一声，目光清澈，不再是记忆中冷漠偏执的模样，她指了指饼，小声提醒，“没搅散。”